?你的学问都被狗吃了?”
苏文和有些恼:“我这不是和您说两句嘛!那姓林的自从当了皇子连咱们苏府的门都不登了,您可知最近月儿成日门都不出,忧愁满面的样子,我这个做爹的看了能不心疼吗?”
苏老夫人当然知道儿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哄着他说:“行啦,人家要是不当皇子,咱们现在还在大狱里受苦受难呢!铮儿是个好孩子,月儿的命躲不过,能得个知心的是好事。咱们月儿的命啊,比婉儿的强。”
听母亲提起妹妹,苏文和的心思也是百转千回,不知该如何开口。
又听老夫人叹道:“唉,也不知她如今过得怎样,这孩子性子怎么这样倔,哪怕给我们来个信儿呢?为娘的有生之年,能听得她的消息,也不算白活一场。”
老夫人自得了病,难免要敏感一些,她只有这一双儿女相依为命,临到晚年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苏文和急忙说:“娘,您胡说什么?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您不是还总教导儿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婉儿自幼就比儿子聪慧许多,她不来消息,定是怕牵连苏家。您不要多想了,不会有事的,当心您的身子。”
这些道理,老夫人比谁都清楚,也暗笑自己岁数大了,竟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她知道自己才是苏家的主心骨,苏文和心软性子急,一遇事就容易为了苏家不管不顾。
她放下愁绪,拍拍儿子的手,精神抖擞地说:“为娘无事,你安心吧。我还要好好看着月儿出嫁,还要抱重孙儿呢!”
一听老夫人又提起苏晓月的婚事,苏文和忧心道:“月儿是不是定要嫁给皇家?当初皇上对我说,若是婚事不成,也不会为难苏家...”
他比谁都清楚皇室的身不由己,林后的下场摆在那里,当初不也是跟皇上情投意合吗?
为了权谋,放弃心爱之人的事,自古以来也不在少数。
但话一出口,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轻信,皇上如此看重天下,怎么可能放过月儿?
老夫人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继而问道:“你可还记得,林铮送月儿醉酒回来那夜,为娘问他什么?”
苏文和想都没想就点头:“自然记得,母亲问他可愿护月儿周全。”
他清楚地记着,那日林铮说的是今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妻子安康。
他还曾感叹这男儿实在世间少有,自那以后也不再阻拦林铮与女儿来往。
可是那有又什么用?人心都是易变的,心变时承诺便不如渣滓。
他正想反驳母亲,却见她还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一动,试探道:“母亲既然认定月儿必须嫁与皇家,为何还要那样问?难道...”
他越想越惊,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栽倒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母亲早就知晓林铮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