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过去,掀开被子,把人从床上捞了出来。 宋婉月脸色惨白,身上湿淋淋的,绸料的睡衣贴在身上。 轻薄的仿佛什么都穿。 她在段柏庭的怀里拼命挣扎:“啊!!!!” 段柏庭眸色沉沉,钳制住她扭动的身体,单手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看清楚是谁。” 宋婉月慢慢冷静下来。 房间是悬浮顶,无主灯设计。 此刻像是被明亮的光线笼罩,她也得以看清抱着自己的是人,不是鬼。 而且那个人还是她老公。 段柏庭按耐住内心焦躁:“怎么了?” 宋婉月摇摇头,看到他的瞬间仿佛找到了靠山和救星。 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让她抱着他就开始哭。 往柔顺的长发,此时被冷汗浸湿,几缕贴在脸上。过度惧怕导致的惨白脸色,睫毛还悬挂着泪珠。 绸裙之下,身形凹凸有致,偏偏又带着纤细感。 此时被段柏庭抱在怀中,她的头靠在他肩上,颤抖的余震还未过去。 周身脆弱的破碎感,与往鲜活截然不同。 段柏庭对于事情缘由一无所知。 这也是他焦躁的原因。 她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 他只能先安抚她,待她情绪稳定后,才问出缘由。 完之后,他沉默下来。 宋婉月抽抽嗒嗒:“你......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呢?” “有。” 宋婉月不信:“那你怎么不说话。” 他单手抱着她也丝毫不显费力,走到她的衣帽间,让她在满柜子的睡衣里挑一件。 “只是在想,你应该先洗个澡。” 他解释的语气那么平缓,平缓到给人足够的信服力。 她确实要先洗个澡了。 因为惊吓和恐惧,全身仿佛在水里浸泡过一遍。 甚至连段柏庭的衬衣都被她给洇湿了。 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下什么也说。 宋婉月抱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的和他道歉。 她自己不选,他就随手帮她拿了一条。 折返走向浴室,她的道歉,他随口一问:“和道什么歉。”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平不她这么有礼貌,今天倒是反常。 在她看不的地,他的唇角扬开一道并不明显的弧度。 “嗯。” 宋婉月觉得丢人,干脆一言不发。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去浴室。 段柏庭察觉到不对劲:“还在害怕?” “有。”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蔫哒哒地靠在他的肩上,“你会笑话?” 他答的摩棱两可:“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 她眼眶顿时就红了,“蹭”的一下从他肩上离开。 与他面对面。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咬着唇隐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 他今天的确有些反常,竟幼稚到这种程度,故意逗弄她。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这很正常。”他替她擦拭掉眼泪,“什么好丢脸的。”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算不上温柔,可如此耐心的去和她解释,已经很难得了。 宋婉月的心里也好受了些:“你说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你也有吗?” 段柏庭很认的想了一遍,遗憾的是,他好像有。 小姑娘受到惊吓之后尤为难伺候,情绪起伏之剧烈,好比浪潮。 一句不合她心意又开始哭了。 段柏庭轻声叹息,再次替她擦去眼泪:“以前有,现在有了。”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是什么?” 那双开扇形的桃花眼泪眼婆娑,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 清澈透亮到,他甚至从她眼中看了自己。 脸上带着连他都陌生的宠溺。 他的语气无奈:“害怕看到小姑娘哭。” 这个答案显然不让她满意:“小姑娘那么多,你难道每个都怕?” 他顺着她,将范围缩到小:“面前这个。” 她终于满意了。 “你这几天都回来,还以为你不要了。” 刚哭完,说话鼻音很重。 身上都是汗,段柏庭也不敢开空调,担心一热一冷她会感冒。 “前天去了趟英国,一个小时前飞机才落地。” 从机场回来,刚好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回国后就立马回来了。 宋婉月不依不饶,比起追责,抿紧的唇更像在撒娇:“那你出国怎么不和说呢。” 他直白指出:“以前也说过。” 他的工性质,注定了他需要天南地北的飞。 可能今天在美国纽约,明天就出现在罗马利亚的大草原。 宋婉月哑口无言,好像的确是这样。 “还以为,你是因为小何生的气。” 他淡声:“不至于。” 也是,他的目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