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身上的香火味还未散尽。 宋婉月在他怀里深呼吸几下,那股酸臭味总算消失。 段柏庭冷眼看着段衔玉,后者一副吃了黄连的难看神色。 他妈的,他还没开始骂呢。 这娘们还有脸告状? 宋婉月小手紧紧攥着他的大衣:“他身上很臭,还一直挨着我,我没忍住......就干呕了一下,他就骂我,骂的很凶。” 段柏庭眼神阴翳,声音 低沉,却不带威胁,从容的仿佛在询问他今天晚饭吃什么一般。 可说出的话却令宋婉月也吓了一跳。 “段衔玉,你的另一条腿也想被我打断?” 段衔玉脸色惨然。 幼时的记忆涌上来,那个时候他读初中,段柏庭比他只大两岁。 对这位大哥的唯一印象就是被扔在国外,独自长大。除了每年的除夕会短暂回来祭祖。 被父母宠坏了的纨绔二代,想给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堂哥一个下马威。 于是当着他的面,摔坏了他的笔记本。 因为偶然间看到他用笔记本完成课堂作业。 这个下马威很小儿科,但造成的后果却让他在医院整整住了半个月。 腿上的石膏也保留了三个月之久。 段柏庭甚至没有亲自动手,是他的保镖将段衔玉拖进屋子里的。 段衔玉那个时候十四,段柏庭十六。 也是从那之后,段衔玉对段柏庭有种掺杂憎恨的恐惧。 宋婉月没想到段柏庭居然这么凶。 可她一点也不怕他,委屈巴巴的被他抱着,然后从他怀中露出一双眼睛,得意地看着段衔玉。 段衔玉:“......” 这死绿茶。 她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段柏庭总是不肯带她去见他的家里人。 每个人都很奇怪,除了段衔玉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是。 那种游离浅表的热情,连她这种不太擅长剖析人心的人,都能看出是在伪装。 也就证明,他们压根没想过成功蒙混过去。 敷衍到连伪装都嫌敷衍。 段衔玉走后,段柏庭将宋婉月从怀里捞出来:“他刚刚说什么了。” 宋婉月抬眸,有些心虚:“你看出来我在撒谎了?” “嗯。” 他确实没骂她,不过给人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了。 而且那人很奇怪,看着阴晴不定。 “我很讨厌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而且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很难闻。” 段柏庭神色微变,低下头来,轻声安抚:“别想太多。” 她点了点头。 段衔玉身上那股经久不散的酸臭味来源于他多年的劣习,关了几趟还是没能完全戒掉。 也是有了这件事作为插曲,后半夜,段柏庭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宋婉月昏昏沉沉,困意上来了。 哪怕白天已经睡了一整天,生物钟还是在作怪。 凌晨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 这个觉睡得并不安稳,毕竟是在外面,而且还不是躺在床上。 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 至于是什么梦,她也记不清了。 天色大亮,守夜的小辈们都已经离开,段柏庭还留在这儿,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宋婉月没醒。 直到从他怀 里起来,她才发现周围的方桌旁坐着几个长辈。 兴许祖上真有一部分欧洲血统,几乎每个人的骨相都很立体。 有长辈正看着宋婉月,眼神意味深长。 宋婉月自觉失礼,下意识摸了摸唇角,没有口水方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一一打过招呼。 她虽骄纵,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尤其是对待长辈,毕恭毕敬。 后者点了点头,看向段柏庭:“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还剩最后一天,辛苦了。” “⅕(格格*党文学)⅕” 宋婉月还懵懵的,和长辈们告别。 回到四合院,宋婉月先洗完澡。 原本她是想和段柏庭一起洗的,但后者对自己的忍耐力非常了解。 虽然一向克制理性,可在面对那具对他有着致命诱惑力的身体时,他的理智都成了幻影。 她太累了,没有体力再去承受这一场短期内结束不了酣战。 所以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宋婉月洗完澡,躺在床上等段柏庭洗完。 在等待他的这段时间内,她玩了会手机。 无意点开某个软件,是监听睡眠质量的。 里面有个记录梦话的功能,她看见今天的梦话格外多。 甚至于一小时前就有好几条。 一个小时前?她还在祠堂内,段柏庭的怀中。 她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说了梦话? 抱着质疑的心态,她点开语音。 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然后是轻微的口水吞咽。 大片无意义的杂音结束后,宋婉月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带着有气无力的娇憨:“庭庭,抱抱。” 她一愣。 嗯? 大约是没有等来回应,她开始撒娇,因为是梦话,所以说的含糊,像含了一块糖:“你不理我,是不爱我了吗。” 紧接着响起的,是男人稍显尴尬的咳嗽声:“咳咳。” 不是段柏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