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光的。 “他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席阳的家里人知道她的存在吗?” 段柏庭显然不想议论他人之事,只模棱两可的一句:“或许吧。” 席阳和商珩不一样,后者给宋婉月的感觉就是油嘴滑舌,吊儿郎当。 席阳虽也爱说些不伤大雅的玩笑话,但性子温润,待人接物绅士有礼。 唯独在感情方面,却是既要又要,自私得很。 见她皱着眉,一副沉思状,段柏庭揽着她的肩,将人带回屋子。 “外面风大,当心感冒了。”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点儿。 才在露台站了这么一会儿,就有点鼻塞。 等她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房间。 段柏庭将房门反锁上,又去拉抽屉。 见他从里面拿出个小盒子放在桌上,宋婉月一下就睁大了眼睛:“你.....你做什么。” “帮你检查一下。”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让她过来,“前几天才刚走,今天又来了,不太正常。看来中药还得继续喝。” 宋婉月在心里腹诽,这人明知道她是骗他的,还故意这么说。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只关了最外面那层,不算特别遮光,屋内景象若隐若现。 宋婉月轻轻战栗,白皙的皮肤微微沁出香汗:“所以......席阳的老婆,这次应......该会去吧。” 段柏庭不满她和自己在一起时,注意力被别人的事情分走。 眉头微皱,稍微用了点狠劲。 他不答,宋婉月就继续问。 她的好奇心实在是旺盛,自己若是不回答,恐怕她能一直问下去。 于是他点头:“嗯,会去。” “这......这样啊。” 宋婉月似乎还要继续问,段柏庭呼吸稍沉了些,大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浑圆饱满的臀肉轻轻弹了弹。 似是惩罚她的不专心。 她吃痛,却又咯咯笑了起来,和他说别的:“段柏庭,我们生个孩子吧。” 段柏庭顿了一下。 没有直接回答,只说:“顺其自然。” 措施做的这么好,怎么顺其自然。 宋婉月问他:“你不喜欢吗,像我这样可爱的,以后世界上就有两个了。不好吗?” 他淡淡看她:“一个就够我闹心了。” 宋婉月轻轻哼了一声:“你少口是心非。” 她用脸去蹭他的脸,小猫撒娇一般:“庭庭,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呀。” 他不语。 或许是嫌她太过聒噪,又或许,是默认了。 -------- 老人家寿宴那天,宋婉月特地穿了件比较得体端庄的裙子过去。 妆容也很淡,和以往不同,今天走的是素雅风。 席阳过来接待他们。 笑意轻慢地同宋婉月摆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呀,小lucky。” 他和她说话声音总是轻轻的,很温柔,又带着一种不含恶意的调笑。 席阳这个人很随和,没什么架子。 宋婉月先前还对他有过好感,觉得他人挺不错。 现如今印象有了改变,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点点头:“你好。” 这明晃晃的讨厌都快摆在脸上了,席阳笑了笑。 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还真是便宜了段柏庭。 宴席上人很多,基本都认识段柏庭,又大多是长辈。 一些避无可避的社交,他往往都会过去打声招呼。 还不忘嘱咐宋婉月,站在这儿别动,乖乖等着他。 宋婉月点点头,模样乖巧。 她平日里闹腾起来,难免会感到头疼。可一旦听话,就有种让人有想要时刻捆在身边的冲动。 段柏庭将那点突然升起的冲动压下去。 最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乖。” 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 可在男人转身离开的瞬间,宋婉月脸上的乖巧就宛如面具破裂。 她就是骗骗他。 好不容易来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她可得好好逛逛。 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饮品,她瞥见前方的戏曲台子。 今天这场寿诞规模很大,老人家或许是不习惯在酒店办,干脆直接在庄园内搞了个露天的。 特地请来的戏曲大家。 但显然也没几个人真的去听,上流社会的通病,不管什么聚会,最后都能变成拉拢人脉互递名片的交际场。 就像此刻,段柏庭从容端着酒杯,周围聚满了人。 大多笑容殷勤,宋婉月虽听不见都说了些什么。 但也能猜到,多是些讨好奉承的话。 这样的场面她见得多了。 段柏庭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视线却不放心的频往回看。 小家伙果然没有听话站着不动,早已不知去了哪。 宋婉月和段柏庭在很多地方都大相径庭,譬如她嗜甜,他喝美式都不放糖。 再譬如,她喜欢的古董珠宝,在他眼中就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头,充其量有一个增值理财的作用。 但在这之前,他出入拍卖行,哪怕随手拍下一两件,也是承一个顺水人情。 段柏庭的确就是宋婉月最讨厌的那一类,毫无情趣,眼里只有利益的黑心资本家。 如今他再去拍卖行,比起其他,在意更多的,却是那些从前懒得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