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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陌生人14(2 / 3)

明见然看到他们母子快乐的样子,他错过的不仅仅是简以恒的四年,还有她一生中最煎熬痛苦的时刻,以及儿子的成长。

儿子——于明见然而言,既亲切柔软又陌生的称谓。以前的明见然对孩子真的是有多期待,就有多惧怕。

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有个儿子,他做爸爸了。

简以恒带着明白来到了丹堂古村,一幢幢古旧的明清建筑映入眼帘,一条条由青石板铺成的幽深小巷纵横交错,漫步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随处可见的田园风光。

他们沿着青石板走下去,找到了古香古色的民宿,是一间老式天井房屋。青砖墙、灰雕、阁楼、天窗、红砖石地板,古朴典雅,房间干净敞亮。

简以恒心想这老宅也不知道住过什么人,就没有办理了入住。她走出民宿,看见明见然民宿门口等她。

明见然扯着嘴角笑:“晚上一起吃饭。”

简以恒情绪一时涌了上来,突然泛起一股恶心,满是不屑:“对着你,吃了消化不良。”明见然的绝情,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回放,根本挥之不去。

因爱生恨,这个词在简以恒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被明见然伤害得肝肠寸断,是她自作自受。

“简以恒!我们能聊聊吗?”明见然不讶于她的拒绝,简以恒没回他。明见然补充道:“聊聊孩子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孩子是什么回事?”

简以恒心尖蓦地疼了,停下脚步,僵持地对视几秒。“也与你无关。”

明见然大步流星走上前,指着明白又指着自己的脸,“要验DNA吗?”

话已至此,简以恒原本准备了一番说辞,却被明见然的这句话堵在喉咙里,“权当借只小螂蚪而已。”

明见然顿时语塞。

简以恒更不想没理他,目光不曾在他身上停留,她弯腰抱起明白与他擦肩而过,径直朝蓬岛美食街方向走去。

明白满脸笑意地向明见然挥手,“叔叔再见。”

这句叔叔,明见然觉得好笑。

前面的女人抱着孩子走得很快,“小孩子是不能喝陌生大叔说话,宝宝要记住了。”

陌一生一大一叔!

字字诛心!

本明见然感觉到千万个暴击,然而继续悠然地跟在她身后,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

村道两旁商铺林立,饮食兴旺,都停满了挂着外地车牌的小汽车,食客接踵而来。

明见然到了餐厅,径直在简以恒那桌拖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他抬眼轻轻一瞥简以恒。几秒后,他朝服务员挥手:“加一副碗筷。”

简以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些恼怒地看着明见然,用广东话说:“谁让你搭台了?”

服务员被横空插来一道声音,他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看了看简以恒,又看了看明见然。最后还是遵照着明见然的指令,端来了新的碗筷和一杯柠檬水。

简以恒拎起包准备从座位上站起来。谁知对面的人动作比她更快,压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回了座位上。僵持了一小会儿,简以恒终于败下阵来,看着菜谱问服务员:“你们店的招牌菜式最贵的吗?龙虾鲍鱼都给我们上吧。”

简以恒点了六道贵而不饱的当地特色菜。明见然轻轻勾唇,一脸得意。

饭桌上,明见然向来话少,慢条斯理地给明白剥虾。明白握着勺子,心不在焉地搅动碗里龙虾汤。简以恒则给明白挑着鱼刺,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她的注意力都在喂饭上,“吃到鱼刺要……”她的话音突然顿住,因为被一只鲍鱼塞进了她的口中。

简以恒似有些尴尬地闭上嘴,移开视线,面色一瞬间就复杂了起来,索然无味地撇了撇嘴,“我自己吃。”声音也透露出几不可查地紧张。

明见然看着她耐心地逗着明白张嘴吃饭,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盈满温柔,伴着她轻柔地嗓音,撩得他心底都软了一片。

月色皎洁,星辉相映,乡村过了九点,显得夜深人静。

饭后,简以恒带着明白折回华侨东南亚风情村,入住了泰国小筑。

明白睡着了,简以恒独自来到大广场,舞台上一群舞娘身穿独具异域风情的服饰,正在表演着东南亚特色舞蹈。

台下稀稀疏疏坐着二十几个观众。观众虽少,舞蹈演员们依然认真演出。

简以恒随便找了空位坐下观看,她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人,但好像也没有沉入剧情中。时不时若有所思,边思考民间民俗文化艺术传承。

对VI设计而言,一味地拘泥于传统,奉行单纯原始的“传承”是没有出路的,惟有融合中国传统艺术之内涵和创新,意境是艺术设计中至关重要的元素,才能创造出富有民俗韵味的本土设计作品。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顷刻,明见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简以恒缓缓抬头,在看清来人是明见然时,倏地睁大了眼睛,也下意识地挪了一个位置。

明见然看见明白走开了,按耐不住问:“为什么有了孩子不告诉我?我手机号码没变。”

简以恒弯唇笑了笑,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眼中闪过惊讶和恼怒交织的神色,但又是一副敢怒不敢动的样子,每次她的这副模样都会令他心中阵阵柔软。“这些年你怎么过的?还是一个人吗?怎么把孩子养大的?”

简以恒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应了一句:“鬼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她下意识地忽略了分开的那段时间,等同于忽略了忽略四年来辛酸的经历。

明见然知道简以恒是在说气话,“没想到你会把孩子生下来。”他太清楚简以恒的身体状况,特别像她那么怕痛的。

简以恒有些烦躁,忍不住提高嗓门,“我……”又生怕自己说话声量过大,别人听见,四周张望一下,冷静权衡再三,眼底情绪一薄,收了火,压低声音轻声道:“明总,我的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她一张因怒气而涨红的脸,冷笑了一声,“明白是我儿子,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呢?明见然看着简以恒,问出了两人之间忌讳的话题:“这四年,你恨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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