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样退缩她又有些不甘心，于是一边缩头缩脑，一边又忍不住开口叫嚣。
“我也没说错啊。小婷你当时状态那么差，如果不离开，我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难不成非要让你为了孩子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吗？”
方婷试探看了霍百川一眼，对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既没有好奇，也没有心疼。
她苦笑一声，拦住了曹琳，“好了阿琳，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曹琳道：“怎么没有意义？你要告诉他，你离开根本不是众人说的那样，为了前途不惜抛夫弃子。你当时生病了啊，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说清楚了，天赐还有……”曹琳瞥了霍百川一眼，才道，“还有大家才不会误会你啊。”
“不必了。”方婷摇头，对上霍百川没有丝毫动容的神色，方婷只觉得浑身发冷，她道，“阿琳你别说了，我已经够难堪的了，别让我变成一个不知羞耻，只会摇尾乞怜的人好吗？”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她站起身，拉上曹琳就要离开。
霍百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生病了，也知道你接下米兰的offer后，一边在乐团训练，一边进行抗抑郁治疗。”
方婷诧异地回过头，脸上浮现一丝红晕，霍百川知道，难怪，难怪那些年她求医的过程是那么顺利。
方婷心里浮起一丝希望，“那你——”你是不是能理解我，原谅我？
“都过去了。”霍百川道，“我知道那三年你过得很艰难，所以那些离婚协议，我从来没有当真过。第三年，你终于痊愈，从医生手里拿到你彻底痊愈的报告单，我很高兴。我飞了一趟米兰，去之前我告诉霍天赐，这一次我会带着他妈妈一起回来。但我失约了。”
“霍天赐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我匆忙赶回来，被解救回来后，他生了一场重病，哭着想要妈妈。我给你打了电话，也发了消息，然后这些消息就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病好后，霍天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也不追着我或者他爷爷奶奶问妈妈怎么还不回来？然而那个月底，每月一封离婚协议雷打不动地寄到了我的手里。”
“我想了一晚上，觉得应该放你自由，所以我签了字，委托律师办了手续。”
“我，对不起，对不起！”
霍百川安静看着，等她冷静下来。
方婷泪如雨下，哽咽地喘不过气，她心里非常恐慌，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有预感，霍百川是真的把她放下了。
果然便听霍百川道：“我说这些话不是想指责你，或者让你内疚。只是有个姑娘告诉我，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说清楚了事情才能真正了结，过去的才能真正的过去。”
方婷脸色一白。
“那个姑娘……是你现在的未婚妻？”
“是。”霍百川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我从来没有拦着霍天赐不让他亲近你。”
方婷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瞥了曹琳一眼，霍百川继续道：“小苏也不是那种人。她不是那种得志就张扬，喜欢耀武扬威的人！”
曹琳面色讪讪。
“那天在我办公室，我说的话是真心的。我不会拦着你亲近霍天赐，但前提是你能真正赢得他的认可。”
“我知道了。”方婷失魂落魄，她点了点头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