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和你一起过去。”
他和方婷已经是过去式，不可能再有什么。但两人毕竟有一段过往，为了各自现在的生活，还是应该注意避嫌。
“是。”赵今应了一声，默默站到一旁。
老板不让走怎么办？待着呗。
方婷神色一僵。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柔声道：“百川，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能让赵今先离开，我们两单独聊聊吗？”
“没必要。”霍百川道，“赵今不是外人，况且我们也没什么话需要避开其他人说的。更何况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方婷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掉落下来。
如果是以前，霍百川会哄她，将她抱在怀里，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递纸巾。但现在，霍百川只是坐在原位，静静地等对方哭完。
方婷哭了一阵子，霍百川都没有安慰她。
啜泣声渐低，她有些尴尬，又有些下不来台。
赵特助看着，他都替对方尴尬了。
好一阵子，方婷才渐渐收了哭腔，她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眼泪，面露忧郁道：“百川，这六年我也有苦衷。我知道我一去不回对不起你和天赐……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贺百川摇头：“我不恨你。准确地说当我签下离婚协议时，我们两就已经是陌生人了。谁会平白无故去怨恨一个陌生人？”
“方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永远只有你生下又丢下的那个孩子。”
方婷闻言，眼泪再次落下来。
霍百川看着她，神色没有太多波动。他看了看腕表，算了下时间，站起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方婷见状，忙道：“等等，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
霍百川回过头，方婷咬咬牙：“我想见见天赐。”
“你可以去老宅看望他。”
方婷咬牙：“我去了，但天赐不肯见我。”
她上前两步，抓住了霍百川的手，“百川你帮帮我，天赐根本不肯认我是他妈妈。你帮我说说好话，孩子肯定听你这个父亲的话。”
霍百川神色渐冷，他推开方婷的手，看着她冷漠道：“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霍天赐已经六岁了，他有自己独立的主见。方婷，你整整缺席了他六年的生活，如果你真想得到他的谅解，应该努力让他接受你，而不是让我用父亲的权威逼迫他接受你。”
深夜加班到凌晨，赵今开车送霍百川回霍家老宅。
赵今在前头开车，余光一直却能瞥到后座的霍百川，他捏着手机，脸色黑沉，一看就不太高兴。
这一整天，霍百川的脾气就没好过。
开会时，科技部那群技术猿被他批得狗血淋头，都差点被骂到神经失常，觉得自己是猴不是人了。
赵今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霍总，您今天失态了。”
霍百川抬头看了赵今一眼。
赵今没发现，不怕死地继续撩拨道：“霍总，您这么生气，是气您前妻突然回来了，还是气苏小姐明知道你前妻回来了，却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一般女人不都怕自己丈夫或者男友和前任联系？苏小姐明知道您前妻回来了却什么表示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懂分寸识大体！
当然，也可能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不在乎才不吃醋。”
霍百川危险地看着他。
轿车里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个度，赵今只觉得身后阴风阵阵。他摸了摸手臂，上头全是鸡皮疙瘩。
余光一瞥霍百川黑得像要杀人的脸，赵今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自己都作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大实话。
赵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至几乎听不见。
“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了。”
车子继续行驶，霍百川的脸色就没有好转过。
赵今终于忍不住劝道：“霍总，古人说得好，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人家没打过来，你就打过去呗。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被一通电话憋死吗？”他怕自己再不劝劝，会被霍百川的冷气冻死。
“夫妻情侣之间，真没算得那么清楚明白，您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小气。”
霍百川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冷冷瞪了赵今一眼：“再多一句嘴，今年的年中奖没了。”
赵今：“……”马上六月，就要发年中奖了！
扣他钱，这怎么可以！！？
赵今手动对嘴做了一个拉拉链闭麦的动作。
不识好人心！赵今暗骂一声，得得，他啥都不说了！
随便吧，爱咋咋地，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