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我们掌握经营权,可现在顾家亲属太多了,每次想要做决策总会受到太多阻拦,根本放不开手,而这个弊病,还真不是一时半刻能清除的。”顾圣易这话说得十分恳切,前世里,哪怕直到他掌握顾氏许多年,这个弊病也一直未能根除。
顾圣易又将目光看向秋詹忆:“秋叔叔,顾家的资金既然注入,我希望将来产业回国时能以你我共同的名义开办,股权各占一半,经营权在我手里,毕竟国内的资本运营手段我比您更熟一些。您放心,我并不会侵占您的资产,只是除了顾氏,我希望还能多一份只属于我自己的资产。”
听了顾圣易一翻言谈,秋詹忆眼中已经满是欣赏,他将目光看向坐一旁的女儿,秋梦一虽然仍旧乖顺的坐在沙发里,可目光却落在对面顾圣易的身上,早已不是欣赏和喜欢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崇拜。
秋詹忆更加放心了:“那是自然,想法是你提的,况且我早已视你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那就这样定了。”顾圣易眸光一亮,一锤定音,“我回家简单收拾行李,即刻出国。”
加长的黑色B牌豪华车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顾葛学看向儿子:“你真的有信心能办成此事?”
“有。”顾圣易一如既往,成竹在胸,坚定点了点头。如果是前世十九岁的顾圣易,自然不可能,可他是重生而来,前世的他早已在商海浸沉多年,经商手段非常人可比。
“可是……”顾葛学踌躇着,“你这次和你秋叔叔合办产业,还是要小心一些……”
看着顾葛学犹豫的表情,顾圣易索性一语道破:“父亲是指他公司帐面上那个来历不明的三亿资金缺口吗?”
顾葛学闻之表情一怔:“你看出来了?”
“嗯,最早就看出来了,”顾圣易声音平静,“假帐做的很高明,可是根本原理还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只要稍一核算就能发现异常。”
顾葛学彻底呆住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智商和能力超于常人,却远没有想到,他连目光都如一个商海老手般老辣,‘拆东墙补西墙’听着简单,可如果不是对现在国内甚至国际经商环境了然于胸,是断然分辨不出这其中的猫腻的。
顾葛学沉吟一瞬,有一件事情他原本想瞒着儿子的,可如今见他如此成熟,可堪大任,心中便不禁对他有了信心,他转头望向顾圣易:“那你知道,这三亿的资金缺口,是哪儿来的吗?”
顾圣易摇了摇头,却很认真的望向顾葛学:“爸你知道?”、
顾葛学点了点头:“是赌债。”
顾圣易黑眸一瞬间睁大,眼中充满震惊。
顾葛学叹一口气:“消息是我国外的朋友给的,还是比较可靠的,我们两家交好已久,你妈妈还和秋家沾着远亲,我为了你秋叔叔的面子,只能当作并不知道此事,好在,他带着女儿回国这几年,并没有再犯,也就罢了,毕竟,谁没有年轻糊涂的时候。只是……”顾葛学说着,抬眼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你心里,要有数。”
顾圣易听着,脑中陷入沉思,前世里秋詹忆过世早,此事他并不知晓,可如今这件事他不得不做,如果不挽救秋家,秋詹忆和秋梦一的事故很有可能重演,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即将殒命而袖手旁观。
正想着,耳侧又传来父亲的声音:“你和梦一的婚约毕竟只是你妈妈一厢情愿的口头约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如果有其他想法,要和我说。”
顾圣易一怔,他远没有想到父亲的真实想法竟是如此的,他望着父新的眼睛,谨慎琢磨他话里的弦外之意,终还是沉声答道: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