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圆圆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沈宴哥哥也在啊,你今日也出宫游玩吗?”
太傅经常在宋怀面前夸沈宴的各种好处,且沈宴的确对宋怀很好,从来不把他当做皇子一样严苛,而是把他看做一个普通的七岁孩童,有时太傅留的课业太多,他也会帮宋怀说一两句好话。
是以在宋怀心里,沈宴就是兄长一般的存在。旁人都说他权倾朝野,手握大权,而他从未觉得沈宴是如此权臣,他不过就是和长姐一样都真心对他好罢了。
宋怀将刚买来的糖人分别塞到每个人手里,不多不少,刚好五根。
他开心地将糖人塞到嘴里,一手拉起宋鹤灯,一手拉起沈宴,将两人一起拽着往前走,边走边含混不清地说:“长姐和沈宴哥哥竟然碰到了一起,阿怀很是开心呢。”
宋鹤灯今日也是才知晓阿怀与沈宴关系竟然不错,上一世她可没这段记忆。
她将视线悄悄移到沈宴身上,他穿着一身白衣,头发仅用一根木簪束起,但这简单的装束根本掩盖不住他出尘的气质,有风轻轻吹动他的衣角,他冷淡的模样走在这街上宛若谪仙下凡。
他这样对阿怀好,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呢?
宋鹤灯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沈宴的为人。上一世如此,今日亦如是。她收回目光,心里逐渐蔓延上复杂。
辛汀跟在身后,看着自家大人和殿下走在一起,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宛若神女。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大人应赶紧加把劲才是。
宋怀逛了一圈小小身体仍然不累,拉着两个人的手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恰巧停在卖珠花的小摊前。
摊主为人机敏,看着面前甚是相配的一对璧人,牵着一个甚是可爱的小娃娃,自然而然地就把他俩当做一对夫妻。
他举起一串珠花,朝沈宴递去:“郎君给夫人买串珠花吧,这个颜色和夫人很配的。”
听到这话,二人皆愣在原地,宋鹤灯巴掌大的一张脸从耳后慢慢蒸起绯色,重活两世,她第一次被称为夫人。
沈宴面上却无任何不适,宋怀年纪小,一时没听懂摊主的意思,他觉得这珠花的确美丽,便接了过去,细细地观赏了一番,而后朝着宋鹤灯的发髻虚虚比了一下,清脆地开口:“这根珠花真的很好看,对不对,沈宴哥哥?”
沈宴顺着宋怀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少女精致如白玉的脸浮上淡淡的粉色,如一只粉色桃花露出花蕊。
沈宴从未看到过宋鹤灯露出如此情态,在他印象里,她是万分骄傲且娇纵的殿下,何曾在外人面前露出这种害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