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样子。
沈宴心里五味杂陈,尤其是听到她近期要选驸马,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再看到杜休泉时竟会紧张起来。
所以才会在这一刻,邀她进竹林,说一些此刻其实并不该对她讲的话,为的就是,拉住她,赌一把。
他微微倾身,乌发从肩上滑落了一些,他身上的檀香味也包裹着宋鹤灯,将她重重叠叠地罩住,但却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
他突然地动作令宋鹤灯有些紧张,她面上不露声色,脚步却稍稍向后退了些许,连语气也带了迟疑。
“...大人想做什么?”
又是这样避讳的模样!沈宴心里有些气,但他开口越发云淡风轻:“听闻公主殿下在寻驸马?”
宋鹤灯心间一跳,她看了他一会儿,才缓慢地回到:“这与丞相大人你有什么关系?”
沈宴亦看着宋鹤灯,墨黑的瞳仁一眨不眨。
“殿下心中可有属亦之人?”
宋鹤灯眼眸微动,静静等着沈宴的下文。
“其他人都略有缺点,唯有杜休泉一人堪配殿下。”他渐渐贴近她的脸侧,替她挽起鬓边散落的一缕头发:“殿下是为了寻个帮手吧?”还未等宋鹤灯回答,沈宴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殿下觉得臣如何?”
他的话像一连串大且沉重的石子坠入宋鹤灯心里的湖面,她一时受到惊吓,脸色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白,她一度怀疑自己方才出现了幻听。
“大人,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宴竟然在跟自己商量驸马的事情,并且毛遂自荐,这从来不在宋鹤灯的计划之内,她从未想过要嫁给沈宴。
其实仔细想想,也未尝不可。他位居丞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她贵为公主,亦是位高权重,尊贵至极。
况且父皇从未忌惮过沈宴的权利会威胁到自己,对他心境澄明到连宋鹤灯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如果嫁给沈宴,他们不仅全天下权利地位最为相配,而且她最便利的就是监视沈宴的一举一动,可以将他任何不轨的心思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只是,他这话来的实在突然,她当真是被吓了一跳。
她握紧了手中的绢帕,逐渐稳住了心神:“大人,你这话来的突然,可否让本宫思虑一二?”
沈宴也知自己这话来的突兀,是以他点了点头,声音清隽:“殿下可以回去慢慢想。只是,臣想提醒一句,臣能给殿下的,远比殿下想的要多。”
二人一同踏出竹林,沈宴面色轻松,似是胜券在握。而跟在身后的宋鹤灯面色沉重,心事重重。
如颂看着宋鹤灯的模样,赶紧走上前扶住宋鹤灯的手臂,关切地问道:“殿下,没事吧?”
宋鹤灯摇摇头,轻声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