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 陈成脱了鞋进门，礼貌道：“阿姨，打扰了。” 陈芳的笑意掩藏不住，“不打扰，人多热闹，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言慢：“......” “那你先坐啊。”陈芳一手指着沙发，一手指着厨房，“阿姨炒菜去，饭很快就好了。” 陈成挽着袖口，“阿姨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阿姨自己能搞定。”陈芳摆摆手，满面春光地招呼他，“你坐会儿，吃点水果。” 陈成没再客气，点头道：“好。” 被当作空气的言慢兀自消化了一下这个情况，然后慌忙摸出手机，给黄晨曦发了条信息。【晨曦，家里来客人了，要不你改天再过来？】 言慢盯着手机等了一会儿，黄晨曦没有马上回复。她舔舔嘴唇，琢磨着直接给她打个电话。抬眼时，瞥见陈成已经坐到沙发上跟奶奶搭上了话。 “奶奶，我是陈成，是慢慢的朋友。” 奶奶点着头，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我记得，过年的时候你来过家里。” 陈成应着，“是，只是当时没见着您。听说您前段时间摔伤了，您现在恢复得还好吗？” “好，挺好的。”奶奶道：“腿上不疼了，眼睛也能看清了。” 言慢兀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给黄晨曦拨了个电话。然而，没有人接。再走出客厅时，陈成已经跟奶奶寒暄完，见她出来，站起身，问她：“我能随便看看？” 言慢点点头，语气听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随意。” 陈成笑笑，站起身来。 言慢又打开微信看了看，黄晨曦还是没有给她回复。言慢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余光所及之处，见陈成往阳台方向去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言慢忽地转身，也往阳台上走过去。 言慢到时，陈成正捧着本书，拿着张照片在看。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她。 陈成将照片朝向她，语气轻扬，“原来，这张照片你没销毁啊……” 看清照片，言慢听见了自己咽唾沫的声音。那是很多年前，在县体育馆里拍的那张照片。 大年初一那天晚上她把照片从铁盒子里拿出来后，就没再塞回去了，而是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后来，就被她连同其他文件带到了市里来。再后来，她发现了那张照片，就找了本书夹了进去。没想到，陈成的爪子这么犀利。一抓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