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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三)(2 / 3)

也没惊动。

伶舟月的房间位于客栈一楼,已经熄了灯,阿羽经过时,黑乎乎的。

明日便能到宸州了,伶舟月会被安置在流亡城。

阿羽在他房外望着墨色里隐没大半的月亮,听着若有若无的雨声,站了会。

正欲走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动静。

“呜呜。”

那动静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可怖。

阿羽心里一惊,她现在没有一点修为,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逃!

她怕疼,也怕过不了神剑的考验,当即便要拔足狂奔,不料,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寒凉的劲风,沉重无形的力量将她的双腿被钉在了原处,竟是逃避不得!

阿羽一个激灵,脑海中一刹那的空白过后,最先朝她奔涌而来的情绪不是畏惧,而是绝望!

若是死在这里,便不算通过神剑的考验了。

她被祥光召唤入梦境,战神神剑择她为主予她考验,可她却并不能通过这考验,她无用、无能,辱没了楼氏的名声……

阿羽闭起眼,死死咬着唇。

-

千钧一发之时,一块铁片“嗖”地穿过紧闭房间的大门,被灯笼映照泛起刺眼的寒光,旋即疾驰贯穿了猫妖的头颅,血浆登时迸射!

“噗呲。”

猫妖睁着紫色的眼被钉在墙壁上,腥臭的血液喷溅,松木地板斑斑驳驳,墙壁上绽放点点红梅。

而后它脑后缓缓流淌出一地血河,宛若泼墨。

-

阿羽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听见了窸窣的声音。

脚上沉重的力量消失了。

“吱呀。”

身后大门打开,阿羽心头一跳,她深吸一口气,睁眼再回头时,视线却被遮住。

眼角传来冰凉凉的触感。

“别看。”

伶舟月对她呢喃,宛若缱绻的低语。

绝望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了,阿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心安,视界黑暗一片,她眼眶酸涩。

直到他的出现,她才感受到妖魔的可怕,心里一阵后怕。

转而又被自己方才的反应惊讶到,她首先感受到的情绪竟然不是害怕,而是绝望。

虚虚拢在她面上的手似乎并不打算离去。

阿羽嗓音微涩:“你……你放手。”

楼家的人已经察觉到了猫妖的动静。

第一个赶到的是楼徵,他身后是一队侍卫,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地上腥臭的血泊中躺倒着一只猫妖,猫妖的脑袋被贯穿,距离它一丈外的松木门柱上插着一铁片,几滴血从铁片上滴落,在松木上画出一条红线,尤其惹眼。

而半开着的房间门口,方赦免的囚犯用一只手覆盖在楼氏千金的面上,阻隔住她的视线。

两人挨得很近。

阿羽没有反抗,从楼徵的角度看,只是静静地站着。而伶舟月凤眸里鲜少的不是一片死寂。

似乎是无比的亲密与熟悉。

楼徵唤:“阿羽!”

阿羽只好推开伶舟月的手,结果就在她恢复视线的一瞬,极具冲击力的刺目的画面跳入眼帘。

阿羽一声惊呼,下意识抱住了伶舟月的腰,满脸惊慌。

“!”

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炸开圈圈涟漪。

楼氏千金小姐,抱住了一个卑贱的罪犯!

伶舟月瞳孔猛缩,旋即一点点平静,负在身后的手攥紧,又望向楼徵,眼神不是看死物那般,而是平淡冷静的、没有丝毫波澜的,甚至凤眸微微扬起。

楼氏侍卫训练有素,军纪严明,但饶是如此,也不乏起了纷纷议论。

楼徵诧异望着她:“……阿羽?”

阿羽反应过来,这是梦境,这里没人认识伶舟月!

慌乱了一瞬后,又往楼徵那里扑,口中唤着:“哥哥、哥哥……”

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她鲜少会掩盖自己的情绪,坦荡若琉璃的人自然不懂得伪装,她生涩地装着惊吓,却勾起了伶舟月嘴角浅淡的笑意。

楼徵却是好忽悠,拍着阿羽的背:“阿羽别怕,哥哥来了。”又对身后的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惊讶的侍卫下令,“此处是岁州,是江氏管辖之地,差人找江家的人问问,可是出了什么纰漏,竟然让妖魔行走于街市。”

但更然楼徵诧异的,却是伶舟月竟然会救下阿羽。

还如此周到地为她考虑。

楼徵一边安抚阿羽,视线一边在他身上巡睃,他并未有何异样,只坦荡地对上他的打量。

楼徵注意到,他白日里还布满血污的手,此时干干净净,只有几道伤疤,却并不淌血。

平日无论对谁都含笑的楼徵此刻眸色有些阴沉:“伶舟月,这妖魔该不会是你引来的吧?”

阿羽猛地抬头:“哥哥你说的是什么话?若是没有……他,我此刻怎会完好地站在你面前?”

伶舟月却道:“是我引来的。”

“?”

阿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我在狱中时被死囚们灌入了大量妖力,每至夜半时分,都会吸引来妖魔。”说罢望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有锁链和铁钉的痕迹,也有不知名的妖魔抓挠留下的痕迹。

他又抬头,嗓音微微沙哑,却莫名惑人:“但我不会让他们脏了小姐的双手。”

楼徵还想说些什么,阿羽已经抢先一步:“哥哥,一日不除去他身上的妖力,即便是到了流亡城,宸州也一日不安宁,为了防止妖魔作乱,不如我们将他带回楼家,为他洗涤妖力,再作打算,如何?”

楼徵闻言,温润和煦的眉眼间笼上一层不解,阿羽撒娇似的叠声唤“哥哥、哥哥”,楼徵从来没有哪一次能抵抗住阿羽的撒娇,于是一拂袖子,摇摇头,道了声“胡闹”,便上了楼。

-

伶舟月望着逐渐消失的楼徵的背影。

这梦境让他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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