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猛的一缩,又轻轻吐出一口气。
全场都沸腾起来,不断有人猜测伶舟月和楼家小姐的关系,就连沈景疏都诧异了一瞬,而后才一点点了然。
阿羽正准备收回视线,伶舟月锐利清明的目光却射过来,恰恰和她对上。
隔着两年的光阴,阿羽再次对上他的眼,却又觉得什么都没变,她捏紧了手,方平复的心跳又快速剧烈起来,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即便是在易容术之下,由于她做的欺瞒之事实在太少,阿羽颇有几分仓皇。
他不会,认出她来了吧?
好在只一瞬间,伶舟月又望向身边的楼家小姐,仿佛方才只是不经意的一瞟。
阿羽松了口气,却又有几分郁闷。
整个宴会,阿羽就望着高台上的楼徵时不时朝她的傀儡递点心,而伶舟月,只是端端坐在她身边。
宴会足有三天,宾客们都住在千弦阁山中。
夜幕落下来,三两点星子琉璃一般晶莹,弦月投下柔和朦胧的清辉,照亮了梧桐树叶上的点点寒霜。
阿羽开着窗子,望向不远处伶舟月住的山顶处的木屋,木屋被月亮披上了一层清光。视线缓缓从对面的远山移开,顺着山涧溪水往下,却在山脚处陡然发现一点炽亮的光!
是火光!
阿羽想起来两年前的天火,莫非又有天火降临了?
“走水了,走水了!”
来千弦阁做客的不是贵族就是身负灵力,等到阿羽御剑赶到时,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
木屋易燃,门扉的四角被烧成了焦黑,呛人刺鼻的气味传过来,阿羽皱了皱鼻子。
好在内里的人也是修士,未曾被伤到。
倒不是天火,只是因为神剑灵力不稳定而偶尔造成的毫无征兆的普通火焰。
前面人头攒动,谁也不知道这火是如何着的,尤其是千弦阁的修士,恐得罪了贵人,你推诿来我推诿去,阿羽正准备往回走,却忽然被唤住了。
“就是她!我今日在宴会上就觉得她面生,说不定这火就是她引起的!”
有人如此说话,一众人都纷纷望过来,都觉得她面生,矛盾登时有了发泄之处。
“说,你到底是何人?鬼鬼祟祟的,潜入我千弦阁有何意图?”
阿羽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她不喜欢被冤枉,更不喜欢一腔善意被冤枉,她是来救火的,不是来被泼脏水的。
正咬紧了唇,方欲开口,空中飞驰而来一道寒光,在夜色中泛着凛冽的寒光,飞到众人中央方停下,那是一块透亮的灵石。
“诸位,此人是来救火的。”清冷的音色传出来,正是伶舟月之言。
灵石上投射出五寸许的画面,上面是木屋失火的景象,就见一簇火焰凭空从木屋的门扉升起,而后众修士赶到,包括这个样貌平平无奇的女修士。
若她纵火,她又为何要救火?
可即便如此,她到底是面生,也说不上来是不是扶苏山的人。
“想必是哪位长老新收的弟子罢了,扶苏山弟子众多,诸位若觉面生,也并非反常。”
伶舟月开口,一行人已经信了七八分,便也散了,只有灵石还悬浮在空中,而后黯淡下去,落在阿羽脚边。
阿羽望着那块石头,忽然想起他雕刻的琉璃凤凰来,方才被冤枉之时听到他的声音,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强忍下的泪,此时又不免在眼角湿润。
阿羽捡起石头往山上走去,想必伶舟月是没有认出她的,她到底该将这灵石还回去。
到了门前,阿羽默了瞬后,小心翼翼敲门:“剑圣,多谢你解围。”
内里没有回音。
阿羽将灵石轻轻放在门口。
“灵石我放在门口了。”
而后一边攥着袖子,转身往外走。
没走出几步,阿羽后背忽然袭来一股寒风,巨大的吸力犹如牵扯傀儡的傀儡丝般将阿羽拽着往后,大门吱呀打开,宛若一头张开嘴的猛兽,将阿羽吞没其中后又“砰”地合上。
阿羽猝不及防,尚未反应过来,已被抵在门板上,身后粗糙的木板翘起茬儿,将她娇嫩的肌肤胳得生疼,她挣扎,黑暗中抵着她的人却不许,一手钳着她腰上最柔软处,一手捏着她双手手腕反剪起。
冰凉的吐息拂在阿羽面上,紧接着,阿羽的唇就触到了冰凉的、柔软的、平日里显得尤其凉薄的两瓣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