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江怀没有等到跟上来的云呈烨,疑惑地转过头去。
停下脚步的云呈烨侧过头,说道:“改日我们再切磋,今天没工夫陪你玩。”
江怀哪里肯放过这次比武的好机会,当即跑过去一把拉住云呈烨,不依不饶道:“亏你还是个世子,哪能临阵脱逃,就你这个样是追不上袁姐姐的!”
“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就追不上袁妁念了!”
“袁姐姐在战场上可英勇啦,她才看不上武功不如她的男人呢。”江怀笑嘻嘻地说道,“所以我也要成为武功高强的男人!”
云呈烨心中一滞,他就知道不能大意,果然,许多人都喜欢袁妁念。
这下云呈烨更不能放松警惕了,一手攀上江怀的肩,问道:“你见过妁念打仗的样子?”
“当然,我爹曾经跟袁老将军一起征战,我自小就认识袁姐姐,她什么样子我都见过。”江怀骄傲地说着。
“那你给我讲讲呗。”云呈烨突然来了兴趣,从前的袁妁念是什么样子的,他非常好奇,既然不曾参与过她的过去,那么多了解了解也是好的。
“你想知道啊?”江怀凑到云呈烨眼前笑了笑,又迅速跑了几步,回过头说,“打赢我就告诉你!”
“谁怕谁,你等着!”云呈烨也跟着追了过去。
屋内的袁妁念和叶文昊,看着江怀和云呈烨两个人哭笑不得,纷纷笑着摇了摇头。
叶文昊微微张嘴,其实他有许多的话想说,想为当年的事说一声对不起,想为这么多年没有来找过她说一声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袁妁念看着叶文昊欲言又止的样子,自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又在犹豫什么,她率先开口:“我懂,你不必自责,都过去了。”
她代替袁将军,将这句迟了十二年的话,终于说给叶文昊听了。
渐渐地,空气安静了下来。
最后,叶文昊看着室外两个你来我往的两个人,开口:“就决定是他了吗。”
袁妁念看着室外空地上两个打得你来我往的少年,轻轻笑了笑:“就是他了。”
“真好,袁老将军及夫人若泉下有知,也该为你感到高兴……”
叶文昊将扇子打开挡住了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眼泪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叶文昊放任眼泪顺着一直流下脸颊,好像在放肆地宣泄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感情。
袁妁念体贴地没有侧过头去看他。
“妁念——”云呈烨冰蓝色暗纹的长袍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闪进了袁妁念的眼中。云呈烨笑着大步踏进中堂来,跑到袁妁念面前一脸得意地说道,“我赢了!”
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江怀,好不容易追上他,进了中堂后弯下腰,两只手撑在大腿上,抬起头一脸不甘心地反驳道:“只不过是运气差输你两招,你也别得意忘形。”
“哼,输了就是输了,你就算年纪小我也不会让着你的。”
“呸,只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还在这装兄长,我才不稀罕!等下次,我一定能赢过你!”
云呈烨和江怀你一句我一嘴的斗着,很快就冲淡了刚才还弥漫在这里的淡淡的伤感气氛。
一切都过去了,大家都要开始新的生活。
而她的剧情走到这里,也是时候检验一下云呈烨这步棋,让它画上句号了。
真希望这种快乐的时光,能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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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睡得迷迷糊糊的云呈烨就被袁妁念敲门声给弄醒了。
云呈烨披了件外衣一脸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身五色纬花织锦缎衣衫的袁妁念,依旧将发尾高高竖起。
只是今天,袁妁念好似上了妆,脸上的细粉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荧光,嘴唇红红的软软的,掩盖了平日里的英气,倒又趁得她几分娇俏可爱。
袁妁念抵着门,让端着水盆的王二进了门。
“这么早,什么事?”云呈烨接过水盆开始洗漱。
袁妁念扔给他一件白金色的暗纹锦袍,交代了声记得换上便踏出了门。
云呈烨应了声,虽觉得袁妁念今天有些怪怪的,她平日里甚少涂脂抹粉,总是一脸素颜随意束个马尾,问就是她是个行军打仗的将军,作何要涂脂抹粉浪费时间。
莫非今日是有什么大事?
与哪位王亲贵族的小姐吃茶逗乐?
那带他作甚。
还是哪位好事的娘娘给她牵线拉媒,要将她许配了去?
云呈烨与袁妁念坐在马车里,将能想到的情况在脑中想了个遍。
尤其,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几辆马车,云呈烨亲眼看着远说年指挥着小厮抬了几个大樟木箱子放了进去。
怪哉。
袁妁念盯着胡思乱想的云呈烨,良久才说出一句:“你穿这身,蛮精神的。”
这下倒弄得云呈烨更加紧张。
什么意思?不会要牵线拉媒的不是妁念,而是给他?
云呈烨正要开口,想问问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去的时候,摇晃的马车停了下来。
御马的小厮在马车外缓缓地说着:“世子,将军,到了。”
云呈烨下了马车,一抬头,看到挂着“平亲王府”四个字的匾额时,愣在原地。
怎么是到他家来了。
八台箱子陆陆续续抬入平亲王府的中堂前的院子内,平亲王与王妃围在箱子前,与云呈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平亲王摸了摸胡须,冲着云呈烨问道:“你这臭小子,该不会又乱花钱了吧。”
云呈烨委屈地反驳:“父王,儿子在将军府早就改头换面了!”
其实云呈烨的改变,平亲王早已知晓,只是他还是想亲自问问,心里才踏实。
袁妁念上前一步,行了礼说道:“王爷,王妃,这箱子乃是末将送到府上来的。”
平亲王愣了愣,问道:“不知袁将军此为何意?”
听闻最近边关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