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都江冕也附和道:“是啊,三弟三妹来晚了,该罚。” 中间几个服装清凉的女子蒙着面纱,脚步轻盈地跳着舞。
一旁是抚琴的宫人们,低声弹奏着乐器。
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不小心,就好似骗过了所有人。
只是每个人私下,都心怀鬼胎。
袁妁念与都风间都英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都风间为了自己母妃的下落,忍气吞声。
虽很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但还是与袁妁念二人举起了酒杯,自饮了三杯。
凑近嘴边时,袁妁念检查了一下杯沿并没有任何粉末的痕迹,且酒的气味正常,也没有其他药的味道。
袁妁念与都风间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放心地一饮而尽。
看着二人如此爽快,皇帝高兴地鼓了鼓掌:“老三与袁将军都是爽快的人,好!”
众人再次起身举起酒杯,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丝竹声继续。
“老四这两日带着袁将军四处游玩,可还尽兴?”皇帝转向袁妁念,问道。
袁妁念再次起身,行了礼道:“四公主与末将相谈甚欢。”
都英虹也起身:“女儿与嫂嫂这两日过得很开心。”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都风间:“老三这两日可还开心?”
都风间慢悠悠地站起来,语气里尽是敷衍:“嗯。”
可就算是一个“嗯”,皇帝也很满意。
他在意的并不是大家是否真的都开心,可是如今在宫宴之上,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宫内一片祥和,就是他想看到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来越开始重视皇家的和睦。
没了之前的野心勃勃,到晚年时,更渴望的便是几个儿子能和谐相处,相互扶持着让都成国更好地发展下去。
身着清凉的美女们扭动着腰肢,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兴致缺缺。
都江冕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抬眼看向太子。
太子注意到都江冕的视线,转头看向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举动,都被一直盯着他们的袁妁念尽收眼底。
她低声对都风间开口:“要开始了。”
都风间没有言语,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表示他知道了。
都江冕得了太子的示意,站起身,先向皇帝行了礼,道:“父皇,这宫宴的表演年年都是如此,恕儿臣多嘴,实在看得有些腻了,不如今年换个花样如何?”
皇帝来了兴致,倾身向前道:“哦?老二花样最多,不如你说说,想个新奇的点子来。”
都江冕看向袁妁念,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听闻袁将军在云业国乃第一女将军,如今即将嫁与三弟,那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不如在这宫宴上舞剑一曲,可好?”
都江冕话必,旁人都倒吸一口气。
且不说袁妁念是云业国人,但是在皇帝面前舞剑,那也是极危险的事。
“不可!”都英虹起身,行过礼后说,“二哥提议虽好,但在父皇面前舞剑乃是大不敬。”
她为袁妁念捏了一把汗。
都江冕这提议,无疑是把袁妁念架在火堆上烤。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就算皇帝无意,太子与都江冕也会想方设法找机会陷害袁妁念。
敢提议让她在与云业国不睦已久的都成国皇帝面前舞剑,稍有不慎便会变成行刺。
这是要置袁妁念于万劫不复之地。
袁妁念神情微微松动。
原来不是在酒中下了毒,而是在这里等着她。
古往今来,哪有在皇帝面前舞剑的,更何况她还是别国的人,不妨着她就算好的了。
这是明目张胆给她使绊子。
皇帝几杯酒下肚,已微微有了些醉意。
都江冕的提议,他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摆了摆手道:“无妨,袁将军早晚都是我皇家的媳妇,无需那么紧张。”
皇帝这番话,也是彰显了他渴望一家和睦的愿望。
尤其是在他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
皇帝都发话了,别人再反对也没什么用。
都英虹咬住了嘴唇,坐回到了座位上。
都江冕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向袁妁念。
袁妁念被都江冕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她偏了偏头,一只手抚向一脸担忧的都英虹,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便再次起身,作揖道:“末将哪敢在陛下面前舞剑,岂是大不敬。不如末将用一树枝代替,舞一曲罢。”
“袁将军爽快。”都江冕笑道。
“哇,袁将军你会舞剑!”都英虹的眼睛亮了起来,抬起头小声问道。
袁妁念举起手在用手背捂住半边嘴,稍稍朝都英虹那侧偏了偏,低声吐出四个字:“当然不会。”
舞蹈也不会,舞剑更别提。
反正他们也想看的也不是自己舞剑,怕不是有别的什么计谋。
若她不会舞剑,更好。
随便拿着树枝伴着音乐随便舞两下就好,只要让满脑子坏水的太子和都江冕没有可乘之机便好。
“呃……”都英虹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
太子拍拍手,马上,从门口处快步走来一位低着头的太监,他手里正捧着一根光滑的圆木枝。
经皇帝点头后,太监走到袁妁念跟前,递上那根光滑的圆木枝。
待袁妁念拿起后,太监又低着头离开了。
这时,丝竹声重新奏响。
袁妁念站在宫殿中央,离皇帝八丈远的位置,随意地舞着手中的圆木枝。
虽没什么舞蹈基础,但好在剑法还在,整体也算行云流水。
手里的圆木枝仿佛都变得鲜活起来,宛若蛟龙。
袁妁念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