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副本弹出的提示是————“玩家已进入悬河副本【死亡区域】”。暗红的“死亡”两个字浮在面板和直播间中,看得人心底一颤。
【怪不得黄河边的村子,都这种鬼样子,居然已经被划为死亡区了……】
▲吾九殿的作品《诡话第一boss》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你们是没看到控制局的监控图!】
【整个黄河交界区,全红了,血红血红,比什么都吓人】
恐惧、不安的弹幕在直播间刷出,又在下一刻瞧清玩家撞见的场面时,戛然而止——
旧时“灵宝”往下不远,就是一个黄河急湾。哗啦啦的黄河水声,就是打急湾里传来的——卫厄、解元真他们原本以为,黄汾交口处的黄河河道挤满碎尸,已经够骇人了。然而,和眼前的黄河道比起来,黄汾交界带的河道根本算不得什么!
灵宝往下的黄河道,一片漆黑,河道面涌着黑雾,
无数密密麻麻的癞||□□、大小疙瘩蛇,盘在河道的浅水边,正一下一下地啃咬飘在河面的各种尸体。有人的也有家畜的。□□和疙瘩蛇的眼睛都是红色的,一点一点在黑雾里闪烁。
罗澜舟、陈程他们下意识屏住呼吸。
喉咙里翻涌着,
好悬没把前不久吃的一点干粮全吐出来。
“我靠……”陈程喃喃一声,下意识地往后仰。
这往后一退,一股子阴风就打后边传来了——陈程登时记起,他们可不是单纯赶路赶到这里的,是被那高功道长封押失败的诡追到这里的。唐秦大喊了声“愣着干嘛,跑啊!”。一行人陡然惊醒,半秒也不敢停留,没命地就往前头冲。
原本他们还是在木头马车里由阴尸和纸人抬着,这会儿要跑,木头马车遭不住旧社会黄土区域的路况,哐哐散了架。只剩阴尸纸人在附近环绕。
薛月白那队队员控制的“阴尸”都快跑散了尸。
唐秦剪的白纸人噗呲呲满天飞舞,
后头的“东西”像地面的一大滩黑色粘液般,快速地吞噬、污染经过的黄土面,朝他们急追而来。
虽然他们这一行人,半数以上负伤,可五行六道经验丰富,核心二队又除副队外,全员完好。真要打,也不是不能打。问题是——有卫家老三老四的“石符箓”“石镇牛”被恐怖冲破的前例在,没搞清楚整个鬼气森森的黄河岸的情况前,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怕一动手,引来这片鬼气弥漫的死亡区域里更恐怖的东西!
“这逃不是办法。”解元真冲他人道,“贫道想办法把它引开!”
原本他们一行笼罩在诡气和阴尸气下,好好的,没引起鬼雾里其他东西的注意。直到他从道长尸体上获得了传承,才放出诡物,引来追杀。解元真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这个危险情况解决。
“——引个屁,老实跟着。”卫十道头也不抬,呵斥一句。
黑雾蒙蒙间,一行人又往前蹿了许远。
【警告!警告!区域玩
家过于接近悬河副本死亡区域核心,请立刻避开!】
【警告!警告!区域玩家过于接近悬河副本死亡区域核心,请立刻避开!】
刹那,机械刺耳不给半秒停顿的电子提示音在所有玩家耳边响起,弹出来的警告框更是如同中病毒般疯狂震动。
所有玩家骇然地强行停步——
黑蒙蒙、阴乌乌的鬼雾里,忽然出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古城。古城坐落在黑雾深处,城周蒙着一层血涔涔的红光。细细的、咿咿呀呀的唢呐、管乐声,打城里头传来。城门远远的,似乎是开着的。
如同一张红彤彤的怪口。
接连不断的刺耳警告在黑雾里模糊现出那座血光之城的轮廓时,戛然而止,
化为冰冷的、阴锐的提示:
【叮——咚!恭喜玩家发现悬河副本死亡区域核心[陕县]!】
·
陕县,又叫陕州,是三门峡的古城,也是后来三门市的前身。离陕县不远的地方,就是黄河上的一大险关人鬼神三关。三门峡自古以来,便是黄河河道的漕运中心,打南边运送往京师的粮食,都必须从这儿过。
漕运的枢纽,催生了陕县这座繁茂的漕运古城。
南来北往的漕运在陕县附近交汇,
然而,此时此刻,这座有名的黄河县城,却笼罩在一片古怪的血红幽光中。整座城,诡气冲天,形如鬼城流血。在红光外,另外有道道污秽的斑斓彩光,在不断的晃动,扭曲。如同冥纸鬼钞上常印刷的劣质彩色。
下过副本的、有过处理诡物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
那是诡气过重的特征!
——“太原香会”上,“香主”真身降临,吞噬整座城池的情况就跟这差不多。
只往【死亡区域核心】的陕县血城瞟了一眼,活人的眼皮上就有种要生出种种彩色小虫的恐怖直觉。
玩家、五行六道二话不说,转向就跑。
从原本的直线沿黄河跑,转了个大弯,变成了冲陕县附近的区域跑。陕县就是古时候的三门峡市,“河诡上岸”的地址鬼门关就在它前边。可除非是想无缘无故找死,否则没人敢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直冲那座恐怖的城去。
被黑雾中浮出的三门峡古城惊愕耽搁的这么一两秒,
背后追着他们的深黑粘液状诡物,已经蔓延到了离他们不到十丈的地方。阴森森的青黑色彩,在卫厄、解元真、宋月眉他们和五行六道逃命的路上弥漫开。
“草,这鬼东西。”卫十道骂一声,就想掏家伙。
都快被诡追上吞掉了,
这节骨眼,也顾不得用什么正道的法术会不会引来更大的东西。
就在这关头,被五行六道的汉子抄在胳膊下,夹着跑的五楼门寨王小丫忽然涨红脸,奋力大喝一声:“披————”
王小丫人小,声儿尖。这一声下,穿透力极强的女娃嗓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下一刻,大家只觉得肩头一重,有什么湿哒
哒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