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孩子回家的慈父。“虚无你是越狱的时候把脑子和身体一起丢了?还是看见别人家的孩子乖巧羡慕了,不管你如何,独念沅都是武神之女与你没有半点关系。”玉龙将念沅挡住,怒目直视虚无。
“念沅,念沅,独念沅,独自想念沅芷还是独千秋念着沅芷呢亦或是独千秋念着团圆?这名字配着这张脸真是叫神欢喜啊,念沅来父亲身边,父亲带你去找母亲。”“我爹是独千秋,不是你。”念沅拉着寄尘寰的衣袖,虽是害怕却还是大着胆子反驳他。“好孩子你被他们骗了,你是神的孩子,快过来,和父亲回家。”“你胡说,我父亲是武神不是你!我不知你想利用我做什么,但请你别再胡说了,我是独千秋和素沅芷的女儿独念沅,我和你没有关系!”念沅气的浑身发抖,寄尘寰揽着她安抚着。“武神如今的躯体不正是神之前的躯体,用神之躯生下的孩子自当归属于神。”玉龙气极,这样厚颜的话都能说出口,虚无真不愧是你。
“我不管你与父亲有怎么样的渊源,我只认一个父亲,我的爹只有也只会是独千秋。”念沅握紧了父亲挂在她脖子上的玉佩就像握着父亲的手,就像握住了勇气。“神听了真是难过,神的好孩子被你们欺骗至此,神该在你出生就把你带回身边的,不过没关系等你和神回去之后,神会好好补偿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父亲。”虚无欲动手抢人,武神赶到玉龙居,“爹爹。”念沅扑进武神怀里委委屈屈的唤了声,“小念不怕了,爹在。”武神拍拍念沅的后背,“月余之后我与你一战,小念与你无关。”虚无冷笑一声也不多留,只走之前眼神扫过念沅,叫人不寒而栗。
武神与虚无一战未开,寄尘寰却在听他们过去故事的时候一刀刺向武神。他也是霓虹村的遗孤这件事终究是让他知道了。武神不在意这一刀,他更在意念沅,念沅笑着摇了摇头,独千秋却觉得这笑比哭还难看。
寄尘寰联合穆武衡权欲杀武神,夜里动手之时,寄尘寰半途被玉龙拦下,寄尘寰不欲多言,几番交谈就想离开,玉龙问他,“那小念呢?你和小念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要了?你说过要娶她也不做数了?”“我与她之间隔了武神,霓虹村数百口的性命远胜这段感情,仇人之女仅此而已。”寄尘寰转身却睁大了双眼,念沅就在不远处,对着他柔柔的笑了。“我明了了,原来年少情深,也能走到陌路。”念沅走过了他身边,挽着玉龙的胳膊撒娇,“岳叔叔小念想爹爹了,我们去找爹爹吧。”玉龙揉了揉她的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寄尘寰,叹了一口气带着念沅离开了。
武神对霓虹村一事久愧于心,不过是因为虚无之祸未平,等虚无这件事过去只怕会自裁谢罪。念沅想了很久,寄尘寰早就知道了她父亲与他的渊源,却一直隐忍着,还与往常一样对她,直到刺出那刀的那一天。是被骗了吗?可尘寰没必要骗她啊,即便没有她也不会影响那日的计划吧,他到底还是个温柔的人,直到最后一刻都在为她编织美梦。念沅抹掉了眼泪,爹和岳叔叔已经为了天下费尽心力不能让他们再担心了。
时间一长,很多事就瞒不住了,疏华、岚音、箬拂、望舒、曦雾、珑云、弈羽、莫知、楚蔓、轸临、翩婉、离枝、烟冷、晚辞、潆清、霜天、凰宸、芜罗、素袭、璴幽、昼煜、月煜、绛紫、若姝、未华、若扬、云霓、羲禾、云宓、北渚、凤翎、乾御、霰云、倚瑶都是她母亲的孩子,素沅芷、绾拂汐和妃昭箬是一个人,她骗了所有人,她丢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庭,原来连母亲是爱她的都是假的吗。
寄尘寰再见到念沅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座新坟了。玉龙说她是自尽的,她留了封信是给他的。寄尘寰拆开了那封信。
展信安:
尘寰,或许该叫你寄先生才是,但是我还是想叫你尘寰,你这么大方一定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的对不对。我一直都不聪明,你们都说爹爹是武涛文贯,看来我不聪明约莫是像娘吧。这也太不公平了呀,明明爹爹对我付出了那么多爱,怎么我处处都像娘呢,她都有那么多孩子了,望舒和翩婉两个姐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们一定得到了母亲很多爱吧。爹爹只有我一个了,我清楚爹爹对霓虹村的事一直很歉疚,他弥平虚无之后一定会自裁谢罪的,我不想让爹爹一个人孤单,所以我先走一步啦,这次爹爹就不能丢下我了。我知道你又在骂我笨了,我知道我笨呀,这已经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这样我就不用看见你和爹爹的争执了,我就不会怨恨了。我这辈子一直做着怨恨和欺骗的棋子,现在我解脱了,尘寰,你也会为我高兴的吧。等父亲了解一切,你的仇就也算报了,到时候你也不用再做怨恨的棋子了,那时候你就又能做回以前那个快乐洒脱的寄尘寰啦。
独念沅绝笔
“还晓得自己蠢,看来还有救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怎么你以为你死了我和武神就能和解吗?傻丫头就是笨,你要是羡慕别人有娘的爱你就去争啊,你长得和她们也没什么大差别,怎么就不敢去争一争了,都是她的孩子你去争啊你无生无所息的就这么死了她怎么会知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啊。”寄尘寰将信纸握在胸前,说到最后却是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魂魄,她说她怕下去早了等不到爹爹,又怕下去晚了跟不上爹爹,所以托我将她的魂魄收束在铃铛里,等武神死去就解开,让她可以和父亲同路。你如今还会为她落泪,你还是有她在心里的,这最后送她进酆都的任务就给你了。”玉龙将一个青玉色的铃铛递给寄尘寰,寄尘寰握着铃铛贴在心口,这是他的小念啊,他再也拥抱不了的小念,再也无法说上一句话的小念。
暗无天日的房间,角落里依靠着一个披头散发形态狼狈的女人。“小念。”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滑过她苍白满是碎皮的嘴唇,“我的小念啊。”她低低的呜咽着,无力的抓着墙壁,抓的十指指甲都断了,满手是血也毫无知觉。
“S888号,032次实验观察第三天,并无不良影响,情绪突然失控,一直在喊着小念,疑似与她之前在苦境遗留的孩子有关。是否按原计划于今日下午五点进行033次实验?”
“接上级批复,S888号情绪问题忽视,进行033次实验。今日实验位置:脑部。”
房间被推开,角落里的女人被白大褂们提起带进一个玻璃房里,她被摁在床上,仪器被一样一样的接在她身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