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生躲哪儿去了!” 何秀红和蔡东对峙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分散去讲三个卧室、洗手间、厨房都检查过了。确认这个房间里在此之前有蔡东一个人。 路圆满检查的是主卧,从屋里面出来时,提了个敞着口的黑色手提袋,可以看里面摆放着男性的衣服。 “她是过来收拾东西的,全是男性的衣服,有日常用品。” 路圆满话音刚落,路梅香从另外一个房间冲出来,手里头拿了张6寸的男性艺术照晃给大家看,又让大家伙看照片背后的字迹,手写的蓝色钢笔水,字迹略微有些褪色,但是可以看得清楚。 后面写着:胡广生摄于1990年城西照相馆。 照片在几人手里头传来传去,好家伙,终于知道胡广生长什么样子了。蔡东推说没有胡广生的照片,其他人能找的人不是小喽啰没过胡广生的真容,有就是虽然过但没有合过影。 在他们的描述中,胡广生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形容起来也就是两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这样的长相掉在人堆里找不,根本没办法凭着这些描述,拼凑出胡广生的样子。 何秀红拿着看着张照片,手指在上面弹了弹,冷笑着看向蔡东,“你是来给胡广生收拾东西的!他在哪儿,带我们过去,你要是不带我们过去,就我们几个被骗的钱赔回来。原先跟我们装无辜,这下再装啊!你要是没跟胡广生同流合污,他怎么可能这么信任你,能帮他回来收拾东西!我告诉你,你别再狡辩,我们根本不信。我们这些农村妇女,别的没有,就是空闲多!” 何秀红说最后这一句时,带着明晃晃的威胁,蔡东想起上次他们找来时,尚且算是客的态度,此时的三人像是撕下最后一层面纱,露出狰狞面目。 就和她之前曾经过的某些农村妇女一样,没有素质,没有文化,脸皮厚,不怕出丑,豁的出去,没有道德观,确实什么儿都做得出来,自己跟他们硬碰硬,吃亏的能是自己。 蔡东放在裤子边上的手抖了又抖,在她自觉过了很久,实际也就几秒钟后,终于嘴巴动动,舔了下嘴唇后说:“好,我带你们去找胡广生!” 何秀红心下一松,板着脸没有露出喜悦之色来。刚刚猜测着这些东西是蔡东帮胡广生收拾的,但猜测毕竟是猜测,这会儿是真得了正主的消息。 “告诉我们地址,开车带你去!” 蔡东又舔舔嘴唇,目光看向茶几。刚被从主卧提出来的手提包被路圆满随手放在上面,溅起一片灰尘在空中飞舞着,被明亮的光线照射得很是清晰。 “城东区肿瘤医院。”蔡东咽口吐沫开口说道,“胡广生得了癌症,在肿瘤医院治病。” “该!报应!”张翠环脱口而出,在场的几个人的第一反应跟张翠环差不多,丝毫提不起同情之心。 蔡东一听这话,心凉了半截,目光有些凶恶地回看着张翠环,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分明就是谴责张翠环没有同情心。 何秀红看穿了蔡东的心思,哼了一声,说:“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期盼着我们能有啥好心眼?胡广生要是但凡有点好心眼子,也不会卷了我们的钱走!当初他不可怜我们,这会儿指望着我们可怜他?得是喝了多少卤水才脑子烧成这样!” 蔡东头垂下去,双手又开始在腿边轻颤。 路圆满拉开屋门,招呼着屋里众人,“走吧,去肿瘤医院。” 瞧着蔡东低着头,蔫答答地就要跟着往出走,路圆满好心提醒:“你不拿个提包了吗?” 蔡东茫然地抬头看她,好像在问提包是什么,路圆满下巴点点茶几的向,这才想起来,赶紧过去拉链拉好,提在手里。 等蔡东出来,路圆满又提醒:“钥匙拿好了吗?” 蔡东又连忙折回去在门口的柜子上拿起钥匙,然后一脸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看了眼路圆满。 “不用谢。” 路圆满笑着说。 来的时候五个人,正好坐一辆车,这会多了个蔡东,车就坐不下了,张翠环提议:“要不咱们四个人挤挤坐坐?” 没等路圆满说话,何秀红便开口:“算是超载,不能违反交通规则。” 路圆满点点头,说:“这样,大娘、小姑,你们陪着这位蔡女士坐在后面,爸妈你们两个打个出租车,正好我没去过肿瘤医院,路不熟,我开车跟在你们后面。” “行嘞!”何秀红答应着,觉得自家闺女越来越会办了,这个安排面面俱。 趁着路志坚去路边打车的功夫,何秀红避着蔡东保安小赵拉一边,偷偷往他口袋里塞着什么。出租车过来,何秀红和路志坚上了车,小赵也不怕被蔡东发现,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殷勤地摆动双臂朝着出租车挥手。 路圆满一路跟着前辆三厢夏利出租车,司机也知道后面有车跟着,车速不快,遇拐弯特地慢下来,让后面的车能跟得上。 司机听说何秀红两人是去肿瘤医院,立刻就跟两人讲起这些年拉过得癌症病人,有凄惨的,有温馨的,有感人的,跟何秀红聊起了养生啊,癌症防范之类的话题,两人都是健谈的,这一路上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后面紧跟着的辆车氛就很有些诡异了。蔡东坐在张翠环和路梅香两人中间,两人不知道是怕她跑了是怎么的,都往中间挤,挤得蔡东不得不尽量往前坐,胳膊前倾,夹在双腿之间,低着头,沉默不语,想着她胡广生给出卖了,该怎么跟他交代,胡广生底会不会退这几个的钱,要是胡广生不退,真惹恼了这几个人该怎么办?这几个人不是善茬,真要是逼着让自己钱该怎么办? 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