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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墨登场(2 / 3)

见是她来,琉翠立即收敛了笑意,起身垂首站着:“方妈妈。”

一见方妈妈,戚玦眼中的神色微妙起来。

这位是她院里的管事妈妈,也是戚夫人给她拨派的人,自她进门起,这老东西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先是故意让她晚起,错过初一十五的请安,让她被戚夫人罚着在烈日之下跪了一整日。

又是唆使她穿素衣为生母守孝,却因为温敏儿的牌位并未进戚家,而让她被扣上了诅咒嫡母的罪名,被打了顿板子。

她是戚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般欺辱磋磨,少不得是得了戚夫人的意思。

就连那日她会打翻宁婉娴的药罐子,也是因为方妈妈故意在她身后推了一把,这件事是琉翠都不知道的。

而今,这老妇怕是以为戚玦不知晓她做的恶事,竟似个没事人一般来见她。

既如此,陪这老棺材演戏就是。

戚玦笑脸相迎:“妈妈可是有事?”

见从前总是低眉顺眼,连说句话都不敢大声的戚玦,方妈妈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她愣了愣,道:“是将军和夫人前来看望姑娘了。”

戚玦抬眉:怎么连戚夫人也来了?

她不动声色,仍是带着笑意:“劳烦妈妈快请父亲母亲进来。”

“是。”

方妈妈迎着戚卓夫妇二人进来的时候,一个穿粉衣的小丫头捧了茶水跟在方妈妈身后,看着和戚玦年纪相当,不笑的时候倒还好,只是一笑起来,眉眼便与方妈妈一般攒成一团。

正是方妈妈的女儿小蝶。

见戚卓他们来了,戚玦装模作样要起来行礼,但被他按下了,他温雅地关切一笑:“身子还没痊愈,躺着就好,身子可还有哪里不妥?”

“让父亲母亲担忧了,是环儿不好。”戚玦一脸乖巧:“大夫说,环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想来是因为身在祠堂,有祖宗庇佑,环儿才幸得平安。”

戚夫人穿一身看着十分有分量却凉爽透气的软烟罗宝蓝色裙裳,眉眼间总是带着一副养尊处优下并不尖锐的刻薄,让戚玦看着实在不喜。

她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皱着眉头打量戚玦……莫名地,她发现这妮子似乎是转了性子,分明先前浑身上下一股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怕她怕得跟什么似的,今日怎么……

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戚玦言笑晏晏的模样,半点不见之前的生涩,简直就是个人精。好话一套一套的,还祖宗庇佑?人祠堂里摆着的老太爷就是首当其冲要将其扫地出门的!

但碍于戚卓在此,戚夫人按捺心底的不悦,只是淡淡道:“我已然彻查,那夜祠堂走水,本是意外,你便安心养伤,吃穿用度有什么缺的让方妈妈报给库房,有什么不懂的也问她,她也是府里家生的老人了。”

戚玦瞥了眼方妈妈与小蝶,这母女二人此刻低头垂手,恭恭敬敬站着。

方妈妈闻言,当即鞠了一礼,道:“夫人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五姑娘,绝不负将军与夫人所托。”

这么瞧着,倒真像个忠仆。

只不过这片赤胆忠心不是对她,而是对手握她身契的戚夫人。

她院里总共就三个下人,除了琉翠是她带进来的,其余那两个皆是家生子。

这母女二人若是不处置了,这么日日跟在身边,只怕她根本没机会活到颐养天年那天。只不过,戚玦不想自己动手。

戚玦脸上的笑深了几分,似全然忘了戚夫人先前对她的折辱,笑得心无芥蒂:“多谢母亲,。”

忽然,她又话锋一转:“说到方妈妈……”

本就做了亏心事的方妈妈闻声,突然敛声屏气。

戚玦道:“女儿想替方妈妈和小蝶姐姐讨个赏,女儿刚回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是她们教的,这几日病着也多亏了她们悉心照料。”

戚夫人眉目一滞,看着戚玦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怪异。

方妈妈却松了口气,小蝶更是喜上眉梢,二人当即连连叩谢。

这件事,戚玦有自己的考量。

如果把方妈妈推她这件事告知戚卓,以戚卓目前对戚夫人的信任程度而言,说不准还真会相信,到那时候,只怕夫妇二人就真的要破镜难圆了。

可宁恒不过就是个连丧仪都不能好好办的被赦罪臣,又是个只剩一口气的病秧子,这件事即便公之于众,也不能坐实戚夫人杀人之罪。戚卓虑及官声,多半也会将此事压下来,从此以后貌合神离地与戚夫人做一对表面夫妻。

这还只是在戚卓与戚夫人情分不深的前提下。最差最差的情况,就是戚夫人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后果,就像这次一样,被戚卓高拿轻放地轻轻揭过。

不能斩草除根,便只会横生枝节,戚夫人一旦缓过劲来,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可冒不起这个险。

不止如此,而今戚夫人虽对她投鼠忌器,但戚玦心里一日揣着这个秘密,戚夫人便一日不安。

相比于苛待庶出这个罪名,戚夫人应该更不想“害死丈夫旧友”这种事被公之于众。

可若是戚玦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是被人推倒的呢?若是戚玦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秘密,戚夫人便可以彻底放心,不用再冒着风险处置戚玦了。

戚玦谨记,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得装,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让戚夫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将她灭口。

只见戚夫人的表情却有几分凝固,她双眼微眯,打量了戚玦片刻:“做事做得好自然是有赏的,难为你抬举她们。”

“好。”戚卓的眼角笑纹渐深:“一家子就该似这般和睦相处才是。”

几乎是与此同时,戚玦和戚夫人心下腹诽:你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和睦了?

“环儿。”戚卓踟蹰片刻,看着戚玦身上的伤,他顿了顿:“那天的事,是你宁叔叔旧病在身,错不在你,不要过于自责。”

她当然不会自责,错的本就不是她,而是在他身边脸不红心不跳的那位。

不止如此,那天晚上她还亲眼看见宁恒脖子上的掐痕,不过现如今证据早已付之一炬了。

闻言,戚玦黯然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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