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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东引(4 / 5)

宁姐姐今日来得好早,正巧,我寻了本极为难得的诗集,正是盛京二才的白萱萱所著,咱们一同读去可好?”

戚玉瑄出言,宁婉娴再是不痛快,也只能憋着眼泪强撑出笑脸,只咬牙切齿着斜剜了戚玦一眼,便随之而去了。

从头至尾,戚玉瑄都并未多看戚玦一眼。

她与戚玉瑄之间一贯不咸不淡,今日也并非意在帮她,而是作为戚家第一知礼明仪的嫡长女,戚玉瑄断不会容许有人在眼皮子底下生事。

而她,于戚玉瑄而言不过是个不值一提,陌生且身份尴尬的庶妹罢了。

她饮了口茶,心里却想着:本还打算,若宁婉娴敢当面伤她,她便要把这茶水兜头浇下去。

戚玦漫不经心想着,却见戚玫此刻正回身打量着她,眉目间带了些许探究的意味。

这位六妹的性子很是古怪,平素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谁都不大热络,一开口就是个阴阳怪气的好手,到了戚卓面前,又成了个娇气精。

变脸比翻书还快。

戚玦看不懂她,她也看不透戚玦,只是这般打量了片刻,大约自己也觉得没趣了,便一声不吭转回身去了。

……

不多时,教习先生信步而来。

教习戚家姑娘的,是位年岁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女先生,唤作柳吟。

她生得圆脸杏目,模样甜美,乌发绾作芙蓉髻,簪碧玉琉璃金钗,钗尾坠蜻蜓眼琉璃珠,着丁香色广袖长褙子,上绣柳叶抱心,仪态气度竟不输世族女,眉目之间又比之更多几分不谙世事的懵懂。

传闻其父柳渊少时与戚卓同窗,天资过人,入朝为官数年之后,官至三品。

柳夫人樊绢绦更是因一首《昭阳词》一改梁国风气,女学自此而兴,她便是戚玉瑄提到的“盛京二才”中的另一位,与当时才貌双绝的南安侯养女白萱萱并列。

而后樊绢绦病故,柳渊便辞官回到了眉郡,做起了教书先生的行当,倒落得个高风亮节的名声。

而柳吟不输其母,年少成名,及笄之后,上至皇亲贵戚,下至巨富之商,求娶之人络绎不绝,柳吟年已十八,却至今无一人入得父女二人之眼。

待柳吟落座,几个姑娘起身齐道:“柳先生。”

而就是这么一位梁国名姝,在把目光落在了戚玫面前的两个空座上后,那副端庄的模样也忍不住有了一丝裂缝。

“怎的不见二姑娘与三姑娘?”

“来了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来者是两个梳着百合髻的小姑娘,二人眉眼间有五分相似,却是一个俏皮,一个乖巧。

戚卓当初说,她有一双堂姐,乃戚卓的兄嫂所生,戚大伯夫妇二人早丧后,二人便被养在了戚卓膝下。

此二人为双生女,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二姑娘戚珑天生体弱,温婉贞静,三姑娘戚珞则生龙活虎,不受拘束,说的就是眼前这两位。

戚玦很是庆幸,戚卓只是对自己的亲女儿时才会被溺爱蒙了眼,对别人女儿的形容倒是恰如其分。

此刻姗姗来迟的戚珞拉着戚珑,她气息微喘,还不忘鞠身一礼:“柳先生,我今日晚起了!”

又见戚珑身子晃了晃,声音轻细,盈盈拜道:“柳先生,今日早起耽搁了片刻,学生二人心中惭愧,定当仔细反思……”

相比戚珑,戚珞却是长年累月修出了一副厚脸皮的模样,处变不惊:“柳先生,是我晚起的,二姐是为了催我起床才耽误的,先生赏罚分明,别怪我二姐!”

见戚珞竟无丝毫羞色,柳吟甜美圆润的眼睛微微眯起道:“三姑娘,许久不见,都不为自己为何迟到辩解一二啦?比如说,用早膳的时候脏了衣裳,早起时踢翻恭桶,梳头的时候抹头油,结果被香炉烧了头发?可见三姑娘大有长进啊。”

戚珞嘻嘻一笑,道:“先生过誉了,学生哪里敢……”

戚珞话音未落,脸色突变,只见柳吟竟从桌边抽出一条二尺长的戒尺。

戚珞顿时吓得面上的血色褪去大半:“先先先先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作甚!”

柳吟皮笑肉不笑:“既然姑娘有所长进,自当好好赏罚分明一番。”

戚珞慌了,僵住:“先先先先生既然说学生有长进了,不若等学生下次犯错再一并罚,加倍罚?”

柳吟道:“夫人不曾与我说过有这种规矩,不过夫人倒是说过,这一柄戒尺交于我,我便不必心软,当罚则罚,尤其是对三姑娘你,当严罚、重罚,不必问缘由。”

就是想打就打,想罚就罚的意思了。

柳吟让戚珑坐回自己的座位去,独独给戚珞罚板子,戚珞顿时惨嚎如杀猪。

一旁戚珑急得眼睛都红了,戚玉瑄却是背脊挺直,正襟跪坐着。

戚瑶倒是别无二致地学着戚玉瑄的仪态,面上却是得意洋洋喜不自胜。

戚玫向来不合群,此刻则是兀自支着脑袋看着窗外,一派超然物外。

终于,柳吟打完了,戚珞也嚎完了,万籁俱静,柳吟看着自己开裂的指甲,有些心疼。

教训完戚珞,柳吟又从书案上拿起一叠纸。

戚玦顿时大觉不妙,果不其然——

“五姑娘倒是越发长本事了,字迹不见什么起色,倒学会了些偷奸耍滑的计俩。”

柳吟从一堆纸中抽出那张字如蛇行的,道:“我只教你们好好誊抄一遍《代白头翁》,竟也有人耍心眼?五姑娘,自己说说吧。”

话头给了戚玦,她倒是没想辩解,一则柳吟本就对她的身份心存偏见,但对她也称得上有教无类,她倒也不必再巧舌如簧惹人恶心,二则,她确实心虚……

柳吟虽年轻,却总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戚玦在她面前也收敛了几分。

她老实交代道:“这最后一句‘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鸦雀悲’里的‘悲’字多了一笔,我不想重写,便用……用脂粉盖上了。”

“我知道,”柳吟冷森森浅笑着:“所以发现以后,我又翻看了你往日的功课,这次的确不是头一遭了。”

戚玦挨了打,还被罚将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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