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多逗逗她,不知道会不会逗哭。
沈凉怀着这一邪恶念头,一路心情极好的回到宿舍。
陈中怀李兴北看到他又在‘怀春’般的笑,连忙丢下手里忙的事情,走到一个在剪辑视频的男生面前,推推他肩膀,让他赶紧看沈凉,“时哥,你快看沈哥,前几天我们跟你说的沈哥笑,就是这种笑法!”
“对对,你快看。”李兴北也推推他的肩膀。
戴着银边眼镜、清冷斯文的许牧时闻言,推了下镜框,偏头看向从外面回来的沈凉,果然看到他嘴角笑得诡异,平时淡凉的神情微讶:“阿凉,你有喜欢的人了?”
许牧时跟沈凉是发小,只不过两人一个学的是经济管理学,一个学的是编导,并非同一专业,而之所以住在一起,是因为许牧时性子偏冷,只跟沈凉关系好,两人的家世又都是本地一流豪门,常年给A大捐钱,便有一些特权,他们就跟学校领导申请了一下,住到一起。
与陈中怀李兴北不同,许牧时对沈凉更加了解,上周日他没有来学校,在外面拍自己的短片,周二才来,然后就从室友那听说朋友笑得诡异一事,他当时持怀疑态度,觉得这不像是阿凉的风格,结果今天亲自一看,他立即察觉出异样。
阿凉谈了那么多任女朋友,从未见他笑成这个样子,这是……遇到真爱了?
如此一想,他便直接问出对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不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
沈凉坦然自若的走到自己书桌前,把书包放上去,拉开椅子面朝朋友,放松的坐下,两条大长腿随意往前舒展,“没,就是又遇到那个有趣的女生了。”
他没承认喜欢,不知是真的不喜欢,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许牧时镜片下的眼睛掠过一丝玩味儿,估计阿凉自己都不知道吧。
“沈哥,那个害羞的女生又看着你发呆了?”陈中怀迫不及待的八卦。
沈凉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根咬在唇边,另一只手顶开打火机,幽蓝的火苗缠绕上烟头,散漫的男生懒洋洋的吸了一口,“不是,她躲我。”
“啊?躲你?为什么躲你啊?”李兴北惊讶,末了,挤眉弄眼:“是不是太害羞了?这女生果然是暗恋你吧?”
沈凉自信,也自恋,但不会过度,他不会觉得有女生多看他一眼,就是喜欢他,他还自恋不到那个程度,只是今天这个女生真有些让他觉得奇怪。
对方明显对他有些在意,却又似乎在克制这种在意。
倒真有点像是暗恋。
想靠近他,又不敢……
只是,是这样吗?
沈凉发现自己看不清那个女生,不过他对那个女生还挺感兴趣的,尤其是她今晚竟然藏在树后躲他,这欲盖弥彰的行为,怎么能让人不多想?
还有在图书馆的时候,她明显就是在隔壁书架偷看他吧?
否则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或许吧,我有预感,她还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沈凉吐出一口青烟,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很期待。”
“阿凉,你小心别自己陷进去了。”许牧时耐人寻味的开口。
沈凉夹着烟,不以为意:“你看我像是会变恋爱脑的人吗?放心,就算我跟这女生谈,那也不过是随便谈谈。”
“沈哥,你好花心。”
“沈哥,你好凉薄。”
陈中怀李兴北接连吐槽。
沈凉骨骼分明的长指掸掸烟灰,漫不经心的笑笑,不作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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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秦漾自己打车回家。
她一般不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一来太过麻烦,二来,她有时候会和室友们多玩玩,不确定具体回去的时间。
父母倒是想让她自己开车,可她一周就回去一次,要把车停学校五天,她觉得还是算了。
回到家里,秦漾有些迫不及待的在玄关换鞋,跑进屋中,“妈,我回来了。”
她扬声喊。
平时总是在客厅或厨房等她的母亲今天却没有回应。
只有保姆李阿姨和张阿姨在一楼,张阿姨在厨房做饭,李阿姨在外面擦桌子,看到她回来,和蔼的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秦漾好奇的看眼楼上,“李阿姨,我妈呢?在楼上吗?我爸回来了没?”
李阿姨点头道:“太太在楼上,先生也在。”
“我爸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秦漾有些欣喜,是解决公司问题了吗?不然爸爸肯定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嗯,先生今天回来得早。”李阿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眼神闪烁,先生今天压根没去公司,但先生太太不让她们告诉小姐。
秦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保姆的眼神,她笑道:“那我上去找他们。”
她颠了下肩膀上的大提琴,她每周都会把自己的大提琴背回来,方便练习,像她们这种学乐器的,一般都会固定用一把,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熟悉乐器,才能拉出更动人悠扬的音乐。
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二楼,秦漾来不及回自己的卧室,直奔爸妈的房间,在门口敲门:“爸妈,我回来了。”
等待几秒,房门打开,母亲熟悉的笑脸映入眼帘:“漾漾,回来了?”
秦漾嘴角的笑弧有一瞬僵硬,她敏锐的发现一周不见,妈妈憔悴了许多,眼睛下还有黑眼圈,她喉咙一哽,勉强保持镇定,装作没看出来,“嗯,回来了,李阿姨说爸爸回来了的,他在里面吗?”
宋玲芝宠溺的摸摸女儿脑袋,侧开身体,“进来吧,你爸在家呢,他这两天感冒了,人有点没精神。”
“什么?感冒了?”秦漾心里咯噔一响,疾步进去。
父亲秦睿明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比母亲还要憔悴几分,秦漾眼眶一红,当即哽咽:“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睿明强打精神坐起,慈祥的对女儿笑笑,招手道:“爸就是感冒,你哭什么,弄得我得了癌症一样,快过来,让爸爸看看我的宝贝女儿,这一周在学校怎么样啊?”
秦漾难受的走过去,把大提琴放到床头柜边,坐到父亲面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