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考完了,周六出去玩啊?”
一大早祝遥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讨论周六计划,虽然今天才是周四。
“我只想在家睡觉。”
“大好青春你就打算天天宅在家里啊。”
“是的,多睡觉皮肤好,还延年益寿。”
祝遥无语地看着她,“那你就使劲睡吧,懒死你算了。”
邢袖最近睡眠非常不足,好不容易的一天假,一定要睡到自然醒才不算亏。
今天的课又回归往常,不过上午没有数学课,轻松得很。
中午吃完饭,快上课的时候,邢袖进办公室找老严,走到老严办公桌前没看到人,却瞥见斜对面站在老吴面前的谢容青。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行,那你安心去上课吧,你爷爷肯定也是这样希望的。”
“嗯,那我先回班了,吴老师。”
过一会儿,邢袖也跟在谢容青的后面也出来了,看着她背着书包,进了二班。
二班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
徐浩野熟练地运着球走在方时许前面,走到操场时看到旁边的紫藤萝长廊里的习筝低着头看书,脸色还有点苍白。
“你先过去。” 徐浩野停下脚步把球扔给方时许,给他递了个眼神。
方时许斜他一眼,转身走了。
徐浩野径直走到她面前,“身体不舒服?”
习筝抬眼看他, “没有,就是有点感冒。”
徐浩野听她说话鼻音很重,“吃药了吗?”
“吃过了。”习筝从早上开始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一说话嗓子就疼。
徐浩野皱着眉:“请假吧。你这个状态就算学习,效率也不高。”
习筝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晚自习请过假了,等上完下午的课就回宿舍。”
都已经这样了,还上什么课。徐浩野气得不轻,“你就少上几节课能怎么样?”
“我只是感冒了,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怎么就不能上课了?”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徐浩野一噎。
感冒了也不在意,就算再难受也忍着,把自己逼的那么紧,就为了不耽误学习。
徐浩野是真的不理解,她成绩都那么好了,期中考也都结束了,为什么还这么紧绷?
“学习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她别无选择。
她一路走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为了自己而努力,还是为了周遭的人对她满意。
明明厌倦,却不能停下脚步。高三也容不得她在此时去叛逆,去反抗,她只能闷着头往前走。
风吹动她的头发,她低头翻书,努力克制着被生病放大的脆弱情绪。
徐浩野在她身旁坐下,“ 放松一点,天也不会塌的。”
“嗯,是不会。”习筝都没看他。
她倚着柱子低垂着眼,声音沙哑中带着冷清,轻轻挠在他心上。
徐浩野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她把几缕碎发勾在耳后,“ 你还能再敷衍点吗?”
习筝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别动手动脚的,你还不去上体育课?”
“ 这就去。”徐浩野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习筝在光影交错中背影单薄。
方时许看着徐浩野走过来,“舍得回来了?”
徐浩野到了篮球场但脚步没停,“等会再说。”
长廊在徐浩野走了以后恢复了安静,习筝按了按太阳穴,但头疼还是一阵一阵的没有缓解。
忽然她的手被握住,一个温热的东西被塞到手里。
“喝点热牛奶会舒服一点。”
习筝仰头看着徐浩野站在阳光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啊,现在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了。”徐浩野又从口袋里拿出巧克力递给她,“补充一下能量。”
她反正也不听劝,徐浩野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想点办法让她不那么难受。
“你继续看书吧,等会下午上完课我再来找你一起吃饭。”
今天的阳光太过耀眼,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习筝感受着手中的温暖,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笑了一声,“你安排得还挺明白啊,经过我同意了吗?”
“那你同意吗?”
“不同意。”
“ 什么?同意了啊。那我先走了,等会找你啊。”徐浩野没等她再回话就转身跑走了。
习筝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打开巧克力的包装咬了一口,微苦中带着甜。
晚饭时,邢袖从食堂出来,看到习筝以及后面跟着的徐浩野正往宿舍方向走。
祝遥:“他们不会已经成了吧?整天孟不离焦的。”
邢袖:“我看未必,哪有那么容易。”
邢袖等了一会还没听见祝遥接话,偏头看她:“祝遥?”
祝遥拉了她袖子一下,压低声音:“你看前面那个。”
邢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谁啊?”
“我新发现的帅哥,跟应洲一个班的,怎么样?”
“看你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邢袖又看过去,视线却穿过他落在他前面的方时许身上。
“还行吧。”
祝遥也看见了方时许,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是不是觉得还是那边那个更帅。”
“哪边哪个。 ”
“你就装吧。”
邢袖不置可否,“快走吧,你那位帅哥都要走远了。”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邢袖去了五楼上厕所,四楼的人太多了,女厕所更是拥挤。
五楼的声控灯有些不太灵,光有些暗淡。从厕所出来后,她看到侧边的露台上有一个人影。
走近了才看清楚,是谢容青。
谢容青好像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