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适合应对松软泥沙。
她意念一动,便选中了“冰冻木料”,眼前瞬间弹出一个窗口——
【兑换冰冻木料“实体x100”需88繁荣度,兑换一个月期限的“冰冻木料buff”需188繁荣度,请选择。】
幸好系统整合目前水乡的经济状况赠送了初始繁荣度,否则她也束手无策,只能让桥梁倒塌,白白浪费许多木料。
苏徽瞥了眼左上角的200繁荣度,咬牙选择兑换一月期限的“冰冻木料buff”。
眼下情况紧急,她根本没时间躲起来兑换实体冰冻木料,就算有隐蔽之地,她也无法向王工头解释突然多出来的100根木料。
她选择完毕的那一刻,系统再次弹出一个窗口,【请宿主将手放在需添加buff的木料上,即可自动添加“冰冻木料buff”。】
苏徽三步并做两步赶到王工头身边,语速极快道,“我待会儿下去站在桥边,让大伙跟着我指挥的方向拉动,切记不要拉反方向!”
她给木料使用冰冻buff一事不能明说,只好用这种办法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的拉动起了作用,也好过被他们看见自己只不过是摸了一下桥柱,便让桥立住了。
那时她便不是造桥天才,而是妖怪。
王工头问都没问,立刻安排众人就位。
苏徽奔至桥边,大声呼喊劳工们左右拉动桥柱,同时将手放在桥柱上,启动了“冰冻木料buff”。
霎时间,一阵凉意覆盖至整个桥基上,顺着木桩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冻结了河面之下的淤泥,牢牢稳固柱桥基。
“停!”苏徽大声喊道,“可以松手了!”
众人面面相觑,手上缓缓松劲,见绳索滑落在地后桥基仍稳稳立在原地,顿时欢呼起来。
王工头满脸喜色地冲过来,带着众人将苏徽围了个圈,若非她是个姑娘,恐怕此刻便要被他们抛起来了。
苏徽跟着笑了笑,随后便严肃起来,“王工头,此桥基只是暂时立住,待一个月后河水水量逐渐增大,恐怕会重蹈覆辙。”
她将一个月时限换了个说法提出,也算遮掩一二。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方才的喜悦消失不见,愁绪重新萦绕在众人心头。
一个月后桥都建好收工了,若是再次倒塌更无挽救余地,官府怪罪下来,轻则充军、重则杀头,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苏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大雍律法严明,对豆腐渣工程更是惩罚严厉,所以才促使工匠对建造工程如此上心,毕竟干不好要的可是他们的小命。
思及此处,她打破沉闷气氛,“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桥的详图在何处?恐怕需要改改。”
王工头双眼迸发希望,连忙带苏徽步入河畔监工小屋,从立缸中抽出一卷纸,迅速铺开,“苏姑娘,你父亲携三位造桥匠日夜赶工才做出此图,可谓耗尽心血······”
他说到此处戛然而止,想起苏父已死,再说下去恐会触及苏徽伤心事,便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苏徽并未注意他的细腻心思,只顾着弯腰细看图纸。
她发现原先计划是在河床上按照每八米的距离立一对木桩,以应对夏季湍急的水流,却完全忘记了淤泥该如何处理。
这套理论一看便是用了许久,平日困难或许稍有变通便能建成,但终究难以应付所有,如今便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她对着图纸沉思片刻,将它卷起放在一旁,扯来一张新纸写写画画。
王工头和周边围着的劳工伸头来看,只见她简单勾勒几笔,一座从未见过的奇怪桥梁便跃然纸上。
那桥形似彩虹,无桩而横跨水面,底座两足落在两岸,由数十根粗壮圆木纵横拼接,自两侧延伸对拱,形如八字,桥身上还有廊道一样的建筑,瞧着简洁又气派,漂亮极了。
王工头不由看直了眼,苏徽停笔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道,“苏姑娘,这、这是什么桥?我造桥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
“木拱廊桥。此桥无需基柱入河,靠两岸桥基及自身便可支撑梁架,结构简单,却极为坚固,正适合在此处修建。”
苏徽又在图上添了几笔数字,待他们看够了才将淤泥难以支撑桥基一事缓缓道来,最终下了结论。
“所以,之前的设计图不能用了。”
王工头是个造桥老手,一听她所言便知,这旧图是用不成了,可只他一人同意无用啊。
重新换图和木料所耗费的银钱从哪里来?其他匠人那边、县令那里又该怎么说?
他欲哭无泪,“苏姑娘,咱把旧图改改成吗?”
苏徽摇头,她知道王工头为难,可那旧图实在无从下手,若是改起来恐怕会比改建木拱廊桥耗资更大,不如及时止损。
她想了想,给王工头打了一针强心剂,“之前的木料可以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想想如何如期交工。朝廷所拨造桥款还剩多少?”
她没记错的话,这桥是州府拨钱修建,县令之上还有知府,若是怪罪下来,可没有第二个脑袋
王工头抹了把脸,振作起来,“还剩五百两。”
苏徽提笔计算,与他说道,“春时木料不算贵,且木料还有些现成的,再加上人力,尽量节省些应该能够,只是工期还需赶紧些。”
王工头心里一合计,确实如苏徽所说,他一咬牙,完不成也是死,还不如赌一把,“成!就按苏姑娘说的办。”
“好,”苏徽微微一笑,“我明日便将图纸绘好,待呈县令大人审过后,咱们便可详细拟定日进度,届时不愁无法按期完成。”
王工头和众劳工被她一番话说得跃跃欲试,之前的迷茫一扫而空,心头顿时充满了干劲。
“苏姑娘,我、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他神情激动,“待桥造好那日,我与大伙在县里最好的酒楼摆宴席请你来吃!”
“没错、没错,请苏姑娘一定来吃!”其余人也跟着应和。
苏徽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正欲客气几句,却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直冲他们而来。
一高瘦的白胡子老头健步如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