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星走后,沈知清按计划当天就带小尤勤勤搬出了金珠阁。
小尤勤勤不舍地看着自己住过的小阁楼,首饰衣服都留在了里面。
她知道,和夫人去世了,蔡哥哥也走了,自己就只是蔡府奇术师多余的女儿。
沈知清不是什么厉害的奇术师,只是在血脉觉醒后,从父亲那里学了一些皮毛。
父母被神秘人杀死后,她侥幸逃脱,东躲西藏,最后嫁给了南川一个杀猪匠。
虽然身份大不如前,但是隐于尘世,改头换面,沈知清颠沛流离多年,也算是有了一个家。
可是好景不长,在婚后的第二年,神秘人又来了。
沈知清感应到家中的阵法有所反应,她不敢回家,也无力救援。
沈知清向着反方向逃去。
浑浑噩噩,丧失求生欲望的沈知清,站在神湾江边。
到底是谁在追杀她,又是因何杀了她的父母,她在猜,如果神秘人追上自己,是会直接杀了她,还是会先告诉她为什么。
投进神湾江中,沈知清感受到了解脱。
再次醒来,沈知清在蔡府,和夫人路过神湾江见沈知清跳江,命人将她救了。
大夫诊断,沈知清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
就这样,沈知清在蔡府住下,经和夫人推举,当了蔡府的奇术师。
蔡子星走后,蔡老爷依旧沉浸在家族出了一名天才的喜悦当中。
某日,他心血来潮,大手一挥购置了一大批血脉觉醒石,设了阵法,说要给全府的人测一测,看一看有没有被埋没的修炼奇才。
来到最后一日,蔡老爷饶有兴致地亲自来看剩下的人测血脉。
小尤勤勤测了,血脉觉醒石没有任何反应,与大多数人一样,是个连土脉都够不上的普通人。
沈知清这几年,依靠蔡府的书籍,阵法已经大有进步,可她从未正经修炼过。
她由父亲设阵觉醒血脉,父亲没有多言,她很好奇自己的血脉是什么等级。
沈知清自请入阵,蔡老爷想来血脉觉醒石还有多余,便准予了。
觉醒石金光大放,最终变成了一块金色的石头。
“天……天脉!”
全场人都惊呆了,沈知清更是感觉头皮发麻。
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有好奇过自己的血脉,天脉,天脉!
如果加以修炼,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东躲西藏,手刃仇人。
蔡老爷手中的茶杯掉地上,他心中已有了计谋。
沈知清他知道,没有什么实力,天脉,应该是某个家族遗落在外的人。
但从她的身世来看……没有什么威胁。
他要囚禁她,给他生孩子,天脉,如果蔡府能够有一个天脉的血统。
蔡老爷不敢想,他兴奋得嘴唇颤抖,开始大笑。
他大手一挥,灵力如刀斩一样袭向众人,对于这些普通人,他都不屑于用招式。
刚刚还一片惊呼声的大堂,没有了半点声响,只留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碎块。
只留下沈知清母女和心腹刘管事。
沈知清看着吓晕过去的女儿,她冲过去抱住小尤勤勤的身体。
“蔡老爷,你……你想干嘛?”
蔡老爷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如今你实力微薄,无亲无故,落到我手里,你这天脉你自己不会好好珍惜,就让我来好好利用一番”
“给我生个姓蔡的天脉,否则,你和你的孩子都别想活命了。”
沈知清被囚禁在一栋小楼里,周围全是禁制和阵法。
小尤勤勤被刘管事关在蔡府的地下,只保证活着就行。
小尤勤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晕倒前的血腥场景令她经常恶心想吐,她小心地问刘管事母亲在哪,却只会换来巴掌和拳头。
蔡老爷每日都会光临沈知清所在的小楼,没多久,沈知清就有孕了。
在沈知清的苦苦哀求下,小尤勤勤被带到了沈知清旁边。
看见女儿瘦弱不堪,发色发黄,沈知清心疼得眼泪直掉。
但是她没有质问蔡老爷,而是借着眼中带泪,楚楚可怜的向蔡老爷请求道:“老爷,妾,这几日总是睡不好,求老爷把勤勤留在我身边吧,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蔡老爷瞧沈知清已初有规模的肚子,想着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施舍式地点头准许了。
当天下午,后院朱管事拖着一个大木桶穿过重重禁制,打开木桶盖,是一层冰。
“天气热,老爷吩咐我来送冰,各位大哥也拿点,这是沈夫人的意思。”
朱管事有意地将冰桶的盖打开,让守卫们看见里面满满的冰。
待朱管事进入房间,沈知清反手就设了一个隔音阵。
“沈姑娘,真的要如此吗?你腹中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啊,还有,勤勤还这么小,大少爷不知何时才能回府,这一切,不值得啊!”
沈知清摇摇头,她用脸贴了贴怀中被自己灌下迷药的小尤勤勤。
那日跳进神湾江,她就该死了。
上天可怜她,让和夫人救起她,还给了她一个和尤大的孩子。
为了孩子,她勉强活了下去。
可如今,受尽侮辱,孩子也被折磨得不像人样。
她再也……再也活不下去了。
“朱管事,我们共事这么些年,你是知道我的,我活不下去了,只请你帮帮我,保住我的勤勤。”
朱管事含泪点点头,她从木桶下方抱出一个孩子。
“这孩子叫五丫,生病去世快一月有余了,我一直用冰护着尸体,可怜了。”
沈知清有些愧疚,蔡府进出管得特别严,只有偷天换柱这一招,把尤勤勤替出去。
同时,她放一把大火,把一切真相都掩埋。
“只是这五丫额头上有一块胎记,沈姑娘你还得想想办法。”
沈知清从梳妆台拿出眉笔,“这不难,我照着画一个,再结个法阵,能维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