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正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突然一声清脆的“啪!”打破了山谷的宁静,紧接着常乐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干嘛打我啊?!”常乐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委屈地说。
“啊,对不起,乐乐,我打蚊子呢,你看,它吸了你好多血,太坏了!”原来蔡心心注意力被嗡嗡乱叫的蚊子吸引去了,一看常乐脸上有蚊子,蔡心心反手就是一巴掌,可能力度没掌握好,蚊子是打死了,常乐脸上也留下了红红的巴掌印。
蔡心心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见常乐脸越来越红肿,于心不忍,便凑上前去,一边轻轻地给他吹吹,一边柔声询问还疼不疼。
常乐只觉得蔡心心吐气如兰,呼出的气体从脸颊吹到耳根,脸上凉凉的,心里痒痒的。
“还是疼,不够……”常乐抓紧难得的机会得寸进尺。
蔡心心没办法只得继续给他吹吹,常乐身子一歪,蔡心心的唇就吻在了常乐脸上。
“乐乐,你……”蔡心心话还没说,常乐头一斜,就用嘴堵住了蔡心心的唇,柔软的唇瓣一经接触,便似触电般,蔡心心不自觉地往后退,可常乐双手紧紧抱着她,让她退无可退。
不同于之前商场的蜻蜓点水,或是泳池里程式化的送气输氧,这次的常乐完全站主导位置。他沉浸在蔡心心柔软的玫瑰花般娇艳的唇瓣中,沉醉于蔡心心唇齿间令人迷醉的幽香,他大胆地攻城略地,探索,激情,火热。
蔡心心在这火热的吻中,感受到的都是常乐身上淳厚温柔的气息,浓得化不开消不掉,沁满了心脾。蔡心心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辽阔的天地,周围繁星满天,霞光漫起,萤火飞舞,时间在这里沉睡,日月忘记了运转,森林也沉默不语。此时此刻只有她和常乐,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没有任何事的烦心,她甚至愿意为之沉沦。即使沉沦,也是满心的幸福和欢喜……
蔡心心只觉一颗心像要蹦了出来,浑身瘫软无力,整个人挂靠在常乐身上。常乐本能地往后倒去,结果“咚!”的一声,头直接撞到木板上,疼得他大叫了一声“哎呦!”。但是这样,常乐仍然抱紧着蔡心心,让她躺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蔡心心紧贴着常乐的胸膛,只觉得他的一颗心奔涌狂跳,与自己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蔡心心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常乐受到感染也跟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俩人就这么笑了一阵,蔡心心翻身下来,头枕着常乐的臂膀,躺在了他身边。
这时萤火虫渐渐飞到了他们周围,点点荧光萦绕,一闪一闪好似天上的星星掉落人间。蔡心心一伸手,一只萤火虫竟然主动飞到了她掌心,原来它尾部的光源随着翅膀的扇动而闪烁。
这时常乐缓缓说道,“萤火虫的生命只有3-7天,它们就是在这短暂的生命中活出灿烂,绽放自我的。”原来常乐有提前做功课。
蔡心心一惊,没想到萤火虫生命那么短,她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手中的小虫子,越发觉得它的每一次闪光都是做好了耗尽生命中最后力气的打算。
“乐乐,你说生命到底应该是短暂而灿烂的一生?还是平庸而漫长的岁月?”
常乐肯定是无法体会蔡心心所说的漫长到底是有多漫长,他的认知中,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而已。生命就是载体,不管喜怒哀乐都要承受,所以无所谓短暂还是漫长,辉煌还是普通。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两种都没有问题,都只是个人的选择。只要你的人生有目标,并为之努力,就是充实的吧。”
常乐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了,能找到携手共进的人,有爱与被爱,才是完整的人生。”常乐说完,低头吻了吻蔡心心的额头,像现在一样,他终于体会到了二十几年没体会过的充实完整的人生。
“哦~”蔡心心则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一声,要她在这么短时间内想清楚也太难为她了。不过今天能听到常乐讲这么多,才明白原来常乐内心如此温柔而坚定,蔡心心一个高兴就转身抱住了常乐,抱了个满满的温暖和欢喜。
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没有言语,空气中也充满着甜蜜。不知过了多久,常乐闭着眼感觉到蔡心心在自己脸的上方,呵气如兰,缓缓的气息搅得他眼皮嘴唇一阵瘙痒。常乐内心一阵窃喜,以为蔡心心化被动为主动,他更加紧闭了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躺平,压抑着激动的心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
结果,常乐感受到两侧脸颊被蔡心心狠狠捏了两把,继而又像捏桃子一样,把他的脸给嘟成了猴子屁股。“起来了,乐乐,太晚了,该回家了!”
原来蔡心心一抬头看见月亮西斜,想起姑姑对她的警告,才惊觉已经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赶紧叫常乐送她回家。
常乐掏出手机一看,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一个打挺起了身,牵着蔡心心的手,沿着来路返回,坐到车上,准备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