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得心虚轻咳一声:“奴婢的意思是,殿下向来随心所欲,皇上怎么还没习惯。”
“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惩戒我罢了。”
好在褚栩并未和她一般见识,缓缓叹了口气。
岑鸢鸢的小脑瓜有点转不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蹲在边上看他露出来的小半张脸。
不过很快,床上的人便发出了清浅匀长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睡着了。
“殿下,你睡着了吗?”
床上人没说话,岑鸢鸢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内,将门关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快步朝着尚衣局走去。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她的脚步稍显匆忙,但走在阴凉的暗处却总觉得有人在后面盯着自己。
哪种感觉叫人不安,她没忍住停下脚步朝着身后看去,可朱红的宫墙下又空无一人。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有人在尾随她。
岑鸢鸢没敢在原地过多停留,快步进了尚衣局。
本以为凌可馨又在里头待着,谁知今日一进门就瞧见了她立在院子里。
“来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岑鸢鸢赶紧转身看向身后,确定门外没人以后才小声说:“刚才好像有人跟着我。”
凌可馨闻言蹙眉,大步朝着外头走去:“谁?”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人,但是总觉得后面有人在。”
明明站在日光正盛的院子里,可岑鸢鸢说到这的时候却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凌可馨出门以后果然没瞧见人,回来的时候神色淡然了许多:“后宫就是这样,你现在跟在八皇子的身边,肯定会招惹很多人注意,有人跟着是合理的。”
岑鸢鸢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想到刚才一直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心情都不好了。
“你找我有事吗?”凌可馨看出了她的迟疑,索性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岑鸢鸢回过神来:“啊,我是想问问那个东宫的。”
她说着将纸翻了出来,将最底下那一条指给她看。
“这个,你确定吗?”
凌可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直接点了头,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当然,这个你可以好好查一查,还挺有趣的。”
岑鸢鸢的脸却是瞬间涨红了:“这是人家床上的事情,我怎么好查?”
“查清楚他是不是真喜欢就行了,总之不能胡编乱造,但有依据的话就可以用夸张手法。”凌可馨说到这甚至还点了点头:“感觉想看的人会挺多的。”
岑鸢鸢:“……”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看这个,但她是一点也不想去查。
难道她要趴在东宫的床底下偷听吗?
“听说八皇子被皇上打了板子。”
忽然回神,岑鸢鸢茫然地看向凌可馨,点了点头。
“是啊,你也知道了?”
“当然。”凌可馨轻笑一下,说:“大家都传是他想要谋反,企图谋权篡位,被皇上看出了意图,所以才被惩罚地。”
岑鸢鸢听得一愣一愣,反射性替褚栩说话:“怎么可能?他连书都不好好读,其他皇子整日练剑习书,就他不务正业,要是真想夺权的话还不好好学习。”
凌可馨表情不变:“说不定只是表面的伪装,这样才能让其他皇子觉得他没有威胁,比如说太子。”
此话一出,岑鸢鸢的脸色变得严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