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共沉沦。”
江日曜眼睛亮了亮,他身子微微前倾,凑得江厌更近了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三哥,多谢。”
江厌摇了摇头,“你我之间,无须谈这些,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三哥还请直说,要我做些什么?”
“池酒酒——”江厌开口时顿了顿,“就是那只新入天虞宗的小狐狸,她虽是出生于青丘,可我怕江嘉月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我想让你在老太太面前吹吹风,最好是能做一场戏,让池酒酒青丘灵狐的名号,整个盛国都知晓。”
江厌口中的老太太便是盛国的太后,也就是他们的祖母。
只是这位太后,并非盛国皇帝和江嘉月的生母,所以,用她来给江嘉月添堵是最好的法子。
而江日曜这些年嘴甜,讨得老太太十分欢喜,由他出马,才能十拿九稳。
不出江厌所料,江日曜满口答应了下来。
“三哥,我还从没见你对谁这般上心过。”江日曜对着江厌挤了挤眼,看起来,有几分揶揄的神色,“莫非当真叫狐狸精勾走了魂?”
见江厌微微蹙眉,江日曜忙转了话头,“三哥,这事儿不难,可我总要见了那位池酒酒才能演戏不是。”
江厌点了点头,“今晚就是她的拜师宴,你可以过来。”
“我们时间不算宽裕,这场戏,最好能尽快搭台唱起。”
……
池酒酒醒过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春燕守在床边,见池酒酒醒过来了,忙替她洗漱,洗漱完,春燕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瓷瓶。
“公子特意嘱咐我去他那儿拿的药,他说只要给姑娘外敷上,不出一个时辰,伤口就不疼了。”
刚睡醒的池酒酒有些恹恹的。
自然是春燕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只是春燕刚刚打开那个瓷瓶,池酒酒的眼神便清明了两分,她转了转头,仍旧有些茫然,“春燕,我怎么闻到血腥味儿了。”
春燕动作一顿,她有些迟疑地看向池酒酒,“应该是姑娘伤口还有些血吧。”春燕低下头,仔细察看着池酒酒的伤口,池酒酒的伤口并没有扯破,照理来说,不会有血腥味儿才是。
“姑娘,我替你抹药,等伤好了,就不会闻见血腥味儿了。”春燕只当是池酒酒还没有睡醒,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瓷瓶里的药是乳膏状的,用银制的小勺子轻轻挖出一勺,小心翼翼地抹在了伤口的位置上。
春燕挖了三四勺,才将小瓷瓶放在了一边。
用水净过手后,再用帕子擦干,春燕这才上手轻轻揉搓着那一团药膏。
随着药膏被春燕搓开。
池酒酒的小腿上,有一股冰凉之感浮了上来。
随着那冰凉之感一起的,还有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儿。
闻着,像是人血。
池酒酒垂头看着伤口位置渐渐被揉搓进她皮肤的药膏,突然开口道,“江厌呢?”
春燕手上动作一顿,“公子大早上就和尉迟公子一块儿出去办事儿了。”
“我想见他。”池酒酒继续道,声音竟是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