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聆想起鼠妖说的话，莫非她这是误打误撞进入到闻人湛的过去？
商聆摸着下巴思考，且不说没魔尊使者姮姬这号人物，就是时间线也对不上，闻人湛以前进魔族，做的是她的属下，常年见不到几次，怎么又会跑去做别的魔尊使者的属下？
她取下腰间的花生，一粒粒剥开，咬碎花生，说：“我倒要看看，究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魔尊使者带着闻人湛去领了魔族的服饰，还给他亲自穿上外衣，系上腰带，魔尊使者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他。
商聆看得一愣一愣，捏在指尖的花生也掉在地上，他们魔族的话本都是征战杀敌，一统六界，像这种情情爱爱的戏码，她也第一次看。
脸还是姮姬的脸，一言一行却像极了另一个人，商聆觉得很熟悉，却道不明是谁。
“我这张脸，是魔族最美的，你可喜欢？”魔尊使者双眸含笑地盯着闻人湛。
商聆探出半截身子，看到魔尊使者的身后插着一本话本，她走过去取下来看，话本叫《千年白狐传》。
里头的内容讲述的是一只千年白狐化形为人，与一位修无情道的男主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的白狐在深夜的时候，偷偷潜进了无情道男主的房内，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商聆：“......”
这魔尊使者还看妖族的话本子，这魔尊使者刚才说的话，也是话本子里的。
这是在模仿话本里谈情说爱么。
闻人湛明显很抵触，后退了半步，“使者，我自己来。”
“你还没回答我。”魔尊使者学着话本里的白狐，继续往上贴。
闻人湛的眼神躲闪，“我只答应来做魔修。再说，相貌的美丑，并不重要，心存善念，才是最美的。”
商聆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魔尊使者的手段不行，想引闻人湛入魔，问美不美没有用，美人计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不如直接拿刀架在他所爱之人的脖子上，逼他入魔。
画面一转，商聆依旧坐在宝座上，只是眼前的场景变了。
是魔域的泉边，泉水冒着汩汩的气泡，魔尊使者拿刀架在一个青衣弟子的脖子上：“你不入魔，我便杀了他。与你好说歹说，你都不听，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着你师弟，死在我的剑下。”
商聆：“......”这魔尊使者怎么跟她想的一样！她竟有些欣赏这个魔尊使者了，软的不吃直接来硬的，这才对。
若不是这张脸长得不一样，商聆真会以为这就是她自己。
再后来，商聆看到魔尊使者跟闻人湛的相处日常，有人擅闯魔域，派闻人湛去杀人，闻人湛带着干干净净的佩剑出去，一滴血未沾的回来复命，气得魔尊使者咬牙切齿：“真是干得漂亮。我让你出去一趟，是让你游魂的？”
“那不过是几只刚开灵智的小妖，我给他们引了路。”少年穿着魔族深紫色的衣袍，却依旧与魔域里的人格格不入，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平静，仿佛就该如此一样。
“你可真是善良啊，闻人湛。”魔尊使者磨着后槽牙，上手去抓少年的衣襟，指甲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脖子，带出一条血痕，“你在魔域，就该有魔族做事的样子，别拿你仙门那套东西唬我。”
魔尊使者将闻人湛重重扔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坐上宝座，与商聆坐的位置重叠。
这女人怎么坐上来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魔尊使者，此等位置还不能坐在这。商聆是魔尊使者的时候，也就偶尔坐坐这宝座，被商妄看到后，商妄便会说：“不如我让位给你。”
那时她不如商妄，不接受让位这种施舍，她只想靠自己坐上魔尊之位，只是她没想到后来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兄长商妄就这样被仙门诛杀了。
商聆晲着摔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闻人湛，冷笑出声：“摔得太轻了，就得拿火烧他，烧一烧才会听话。”
结果，下一刻，使者长袖一甩，勾住一旁烛台，砸到闻人湛的衣袍上，灰色的大火便烧了起来。
商聆起身，两步走下宝座，看向宝座上怒不可遏的女人，越发怀疑起这女人的真实身份，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跟她的想法完全一模一样？
这哪里算是闻人湛的梦魇，这明明是她的梦魇啊。
“你到底是谁？”商聆质问这个女人可女人也听不到看不到她。
魔尊使者半撑着脸颊，眼中妖瞳染成诡异的猩红之色，“烫吗？以后你放跑一只妖，我便烧你一次。”
她呵呵笑了两声，“仙门的也是，谁擅闯都得死，他们不死，我就折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魔域是想感化我，但，就凭你，给你十辈子也做不到。”
闻人湛衣袍下摆被烧掉一大截，火势迅速蔓延，如火蛇舔舐着他的皮肉，却半点没伤到他，魔尊使者的妖瞳变得更深:“这次是幽冥鬼火，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
商聆拎着酒壶正在喝酒，看到妖瞳的瞬间，她一口酒呛住，吐了一地。
这天地间，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妖瞳，只有商聆有。
九头玄龟傲赤在林中第一次救小商聆的时候，她的双目被老虎爪子剜得血淋淋的，傲赤生性良善，看她可怜便给了她一双自己的眼珠子。
它的九头里，如今有一头是双目失明，还剩下八头能看见，影响不算太大。
而傲赤是妖兽，它的妖目在商聆的身体里适应后，转化成了妖瞳。商聆能承载住妖兽的双目，也正因她体质特殊，是天生魔胎，比寻常的魔修身体还要天赋异禀。
自古妖魔不分家，细细追究起来，也算是殊途同归。
魔尊使者是商聆，得知这个，商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啊。我不记得发生过这些。”
商聆不想再看他们，回到之前的镜面那，用手推着镜面，可依旧穿不过去。
她隐隐约约想起之前鼠妖说的话：开启魂镜，开启之人的心魄便与之相连。你如今在魂镜里可以自由进出他的心，他所思所想，都会在魂镜中相连。你得想办法救他。
“那我便看看他何时死，一天不行我就等两天，他死了我总出的去。”
商聆悠哉地往暗泉那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