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三智……？”姜宣低声念道。
什么意思？
姜宣一直很重视‘店长经验’这一栏，毕竟其他的都是药剂店相关的内容，而‘店长经验’直接和她本人挂钩。
姜宣猜想经验值提升了，对她自己应该有很大的好处。
但店长经验怎么增长，系统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姜宣只好自己瞎猜。
她之前设想的是，店长经验或许是变相的声望值，需要她积累声誉；又或者需要研发出新药剂……后者她已经验证过了，不对。
“当当当！”
系统的声音打断了姜宣的思路。
姜宣下意识抬头。
“是的，隐藏规则开始作用了！”系统听起来很高兴：“漫长的开店生涯，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两个、一百个两百个……”
系统不断改口：“……反正若干个吃白食的客人。”
“但是我们药剂店特别人性化，店长不要自责，‘吃一堑，长一智’！每出现一个白嫖的客人，店长就会经验值加一。”
至于长三智，因为这次一次性被三个人白嫖了嘛。
系统的声音总是活力满满，姜宣莞尔。
她把系统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意思是刚刚离去的言云航、言云舒兄妹以及和张常盛三人，虽然没达成交易，但给她本人带来了三点经验值。
姜宣：“算白嫖吗？其实我给出的药剂相当于赠与性质。”
小猫咪眼神一转。那不还是白嫖吗，送出去了东西，除了一些空口白牙的承诺什么也没收回来。
系统：“反正只要药剂店吃亏了，店长就会增加经验，所以说叫‘吃一堑长一智’呢。等店长等级提升到一级之后，长一智的‘智’就更加直观了。”
姜宣听着听着，神色有些不对劲起来。
药剂店吃亏了，所以给她点经验让她长长记性？
她分明是以小换大好不好，虽然有一定那三个人都失约的风险……
总感觉自己被嘲讽了，还是说系统天然黑？
听不见店长的腹诽，系统语气天真地补充：“这对店长来说实际上是好事呀，白嫖的人越多，店长就能升到更高等级——奖励真的非常丰厚呢！”
因为奖励真的特别丰厚，系统鼓励姜宣多多散财。
虽然最终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大礼包，姜宣决定不客气地照做。
*
自从言云航三人造访之后，陆陆续续的，人多了起来。
他们皆是一身植物装，神色或多或少紧张和肃穆。
而且大多是异能者。
“这个药剂有什么作用。”
这是那天之后的第九位客人。
客人身材高大，嘴唇干裂。
他正指着玻璃展柜中的一瓶药剂，滢滢的橙色看着就让人欢喜。
是的，多日勤耕不辍，小纸人终于又带回来了有用的东西，这个半新不旧的展柜就是其中之一。
姜宣视线移过去，看着客人指着的那件展品药剂。
“那个啊。”各项出自她手的药剂，姜宣都熟稔在心，她轻车熟路地道：“膨化柑橘药剂，由巨型变异橙子做原料炼成的，喝下一瓶，三个月内都不会晕车。”
不过现在也没多少人开车了，这不算什么好卖点。
姜宣补充：“还会有三个月柑橘味的体香。”
顾客：“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体香不体香的。”
“好吧，”姜宣道：“可以当它是橘子味的果汁，解渴，但是喝多了会……”喷火。
咕咚。
姜宣话没说完，就见顾客拔开木塞，一口闷了。
给钱了吗你就喝。
姜宣这几天遇见过不少这样的事，虽说被白嫖能长经验，但她仍旧一脸无语。
喝完，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脸上还挂起贱嗖嗖的笑意，故意露出一口白牙，道：“哎呀，不好意思啊，好几天没喝水了有点急，实在太渴……咳咳咳、咳咳！”
男人的鼻息和嘴巴不住地喷出火焰和烟息。
他头上冒出烟，整个人仿佛要自内而外燃烧了一般。
男人呛得直弯腰，不住拍打自己的口鼻灭火。
姜宣看着他冒出火光，冷哼一声。
姜宣嘲讽一笑：“怎么啦客人，不问自取则为偷，你妈妈没教过你吗？遭报应了吧？”
这个后遗症没持续很久。
待到火焰终于灭了，男人抬起头，双目通红：“你他妈故意设计我呢，是不是有病？”
姜宣的嘴角一下就压平了。
“你再多说一句！”
这句话却不是姜宣说的。
系统气疯了。
怎么好几个人都这样啊，看见他们店长是个年轻女人就要欺负！
男人看着姜宣嘴唇没张，担心是她有同伴，一时有些忌惮。
他心底忌惮，嘴里却不饶人，骂骂咧咧道：
“火系了不起，不就喝你一瓶水……”
男人看似气势不落下风，实则身体紧绷，随时就能飞奔而走。
他话音刚落。
啪！
一道巨力猛地扇在脸上，男人脸被扇得一歪。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确信这个女人没有动。
一道黑影闪过，他的脸就开始火辣辣的疼。
“什么玩意儿？”
他可是速度型！他都没看清的东西……
啪！
男人又被打了一巴掌。
跟被藤条打了似的，脸登时高高肿起来了。
这下他话都说不出口了。
但他终于看清了是谁打的他。
姜宣眼皮微抬，看见一片巨大的绿叶飘了下来。
一直缩在角落的‘巨型白桦’，不知何时挪到她身前来，树冠怒张，看上去是‘瞪’着眼前的男人。
它仍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