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运的队伍有点长,心砚掏出手机打发时间,看到有一条朋友圈评论。点开一看,评论是回应好多天之前发的那句—— 「上辈子肯定把司命得罪得不轻。」 评论很简短,只有三个字: 「我才是。」 发评论的是蓝天,蓝天的老公是心砚曾经的同事慕帅,后来换工作举家搬去了南城。慕帅人如其名,长得英俊,一米八三的个头,只要不是冬天,最喜欢穿一件背心展示极其自律健身造就的完美体型,总把公司里的年轻小丫头们迷得七荤八素。蓝天自从嫁给他以后就做了全职太太,没事在家研究心理学。之前为了判断广尃的原生家庭适不适合要孩子,心砚还曾经跟她咨询过很多。 早些年,两家关系不错,经常结伴出游。后来不在一个城市,联系变少了些。蓝天自己研究心理学,其实很少情绪化地表达。她这样回复三个字,心砚感觉有点问题。 「怎么了?」心砚给蓝天发了个信息。 蓝天没有及时回复。这边正好轮到心砚值机,等托运完行李,过安检走到登机口,已经开始登机了。心砚琢磨着,到了北城再说。 -------------------------------------------------------------------------------------------- 一月的北城,已经很冷了。又正逢一股大寒潮来袭。心砚刚下飞机就被冷风打头来了个下马威。南方的羽绒服么,呵。 打车到酒店check in之后,第一时间冲到大厅问服务员附近的商场,哆哆嗦嗦走到商场吃了碗热汤面,又买了一件厚羽绒,才算把自己武装好。 回酒店的路上感觉气温又下降了几度,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觉到一丝一丝的凉气往里钻,心砚都后悔替白雪来出这趟差了。再一想白雪这时不定在哪个海岛逍遥快活,不免恨得牙痒痒。 好容易回到酒店,推开门,暖气带着幸福感将心砚包围。瞬间觉得白雪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掏出手机给家里通了个电话,Adaline非常不情愿非常不高兴地表达了对妈妈出差的不满。心砚打起精神,先隔着屏幕表演了一段鬼脸,又带着Adaline做口腔练习操,唱了5首女儿点名的儿歌,又保证周五晚上就回家,并且带全世界最好吃的果脯和烤鸭回去给她。Adaline才笑逐颜开地挂了电话。 心砚累瘫在床上,点开微信,看到蓝天发起了十几次语音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