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安看眼鼓囊囊的绵软,眸光深不见底,他坐起来,随即解释,“方才太难受,见谅。”
他没那个意思,只是太疼了。
云柔松口气,赶忙捂着胸口跳下去,她垂眼,边整理衣裳边回他:“要不要喝药?”
她的脸颊烧灼,心跳剧烈,害羞了。
“不用。”
秦策安浅笑,眼中的赤红消失,与往日并无不同。
那么香软,只要她靠近,什么疼痛都没了。
秦策安将秘密藏在心底,不想她发现,“回去睡吧。”
云柔回答的很快,“好。”
瞧他的神情,应该是没事了。
云柔飞快的开门出去,然后立在廊下,捂着胸口发愣,夜晚的风拂过,她转头看了眼,心跳渐缓。
刚才,离得好近…
*
药罐咕噜咕噜响,冒着腾腾热气,透过白雾,云柔看见门口有人朝她招手。
她侧身一看,原来是兰玲来找她了,她面上一喜,回头瞅了眼。姚春芳不在家,秦策安在房内,她可以出去会。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她问。
兰玲笑嘻嘻的摇头,眼中藏不住的得意,“我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云柔想着前世的这个时候,兰玲有什么好事,想了半晌,也没想到。
“我要赎身了。”
云柔震惊,瞪大了眼睛问她:“谁给你赎身?”
兰玲自己没银子,她知道。
“是…”
兰玲尚未说完,突然目光一滞,朝云柔身后看,她的眼中有惊艳,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云柔顺着她的目光看,就见秦策安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情绪不明的望着她们。
她赶忙推兰玲走,“你先走,我改日去找你。”
“哦。”兰玲愣愣的应了声,随即又道:“明晚来找我,我有空。”
她连连点头,看着兰玲走远稍稍松口气,云柔转头回去。
瞅着秦策安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事,她的面颊不争气的红了,“她是我好姐妹。”
秦策安望着门口,笑道:“不必紧张,下次可以请她进来喝杯茶。”
这语气,亲和好相处,和他胸口狰狞的伤疤一点也不搭。
云柔红着脸嗯了声,低头从他身边过,继续去煎药。
秦策安的药一日也不能落下,所以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煎药端药,顺便倒药渣。
她把药放在桌上,等他喝完就收走,偏偏今日的他喝的也慢,小口小口喝,偶尔皱眉,仿佛不想喝。
之前,他喝药可是眼睛都不眨的。
“是不是很苦?”云柔忍不住问。
男人抬头,眼睛下意识落在饱满的胸前,他低低嗯了声,埋头接着喝药。
他不想喝药,只要闻着她的幽香,比任何药都管用。
他只想埋首于胸前,用力呼吸,希望她的香味沾染他全身,与他混为一体。
秦策安皱眉,承认自己恋上她的味道。
要是她永远在身边,何必要喝药。
喝完最后一滴,云柔把碗收走,走到门口时,从她身上掉落一块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刚好在秦策安脚边。
她浑然不觉,而男人也没打算提醒她,他盯着那块帕子,有自己的私心。
人走了,秦策安便捡起帕子,握在手中看,上面绣了两朵栀子花,洁白无瑕,如同她一般。
他盯着看了会,喉结滚动,随后痴迷的闭上眼睛,将帕子放在鼻端闻,浓郁的香气,是她贴身用的帕子,好香。
秦策安全身舒爽,但同时又有股异样的感觉升起,他握紧拳头,身子紧绷。
接着猛然睁开眼,靠在桌边大口喘气,抖着手把帕子放进自己怀中。
冷白的脸有丝红晕,好一会才平复。
*
买菜回来的姚春芳看见低头寻找的云柔,困惑道:“云柔,找什么呢?”
云柔睨了眼没抬头,“我帕子不见了,可能掉哪了。”
“是不是在房间?”
她一拍脑袋,真有可能,“我回去看看。”说完一溜烟跑回房间找。
帕子不值钱,但她也没钱买,也没时间绣,得找到。
秦策安听着外边说话,依然不为所动,把那块帕子随身收着。
他嘴角含笑,眸光幽深,心里想的都是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