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小队着甲兵士站在她们身后,十分乍眼。 周妩只好硬着头皮接受好意,“……多谢殿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道完句感谢的话后,对方嘴角好似稍扬了下,可转瞬即逝,周妩尚未来得及确认。 不过,那张本就润朗的面容,的确笑起来要比现在漠寒的样子好看许多。 “注意安全。” 留下最后一句提醒,萧钦带着甲兵策马而离,追捕犯人,看着那道渐远的挺拔背影,周妩不禁若有所思。 屹王进京第一日,便如此不太平。 之后的风浪,不知还有多少。 …… 沈府,黑衣人匿身而入,在内寝换下衣装。 沈牧在旁冷淡看着,注意到手臂一侧负伤流着血,起身拿来止血的药物和纱布。 闫桉接过,打开药瓶,手法粗糙地半瓶撒下,当即疼得龇牙咧嘴,额头都蹦出青筋来。 “沈牧!你给爷拿的东西,疼死爷了!” “自然是金疮药。”沈牧淡着眉眼,温和补充一句,“寒舍简陋,只有价廉的止血药,疼是疼了些,不过效果还是好的,闫公子莫要嫌弃。” 闫桉白眼都快翻上天,后背快冒出层冷汗。 “你厮就是故意报复我,我都说过无数遍了,交给你的那瓶五噬散是殿下的指示,我半关系没有,容是周小姐明言顺的未婚夫婿,殿下早欲将人除掉,你不是不知。” “我看是你迫不及地想将容除掉。”沈牧眸色冷下来,神色隐怒,抓起闫桉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若非是你瞒而不告,擅自将蒙汗药换成五噬散,周妩如今已跟我远走,殿下也不必再阻们婚而费心筹谋,你了玉莲楼的私怨,坏我好,实在该死。” “你,你少给爷扣帽子!容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我看你们费那多力气也没叫们婚约成废,倒不如我出手,直接干脆把人给做了!是你废物,容都瞎了眼了,你也没把周小姐勾到手,怎,仪表堂堂,容貌俊逸的探花郎,竟还不如一个瞎子招闺阁小姐的稀罕?” 沈牧怒极反笑,原本温善的笑容也变得阴恻。 弯腰捡起被闫桉随手扔到地上的药瓶,拿在手里边把玩边说,“是啊,容沾了那分量就瞎了眼,闫公子比厉害多了,往伤口上染了半瓶,还能如此龙活虎,沈某着实佩服。” “,……你说金疮药是……沈牧你大爷!” 反应过来的闫桉瞬间愣住眼,慌急出屋,寻找水桶欲清洗伤口,边跑嘴里还不停骂着脏,恨不得要把沈牧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上,最后终于寻到一口井,赶快提上一桶冰凉井水,不管不顾地把血痕斑斑的胳膊伸了进去,又反复搓洗,疼得嗷嗷叫也不停动作。 疼死也比遭了五噬散的毒强! 沈牧站在阶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闫桉实实受了大罪,好半响后才反应过来问一句,“不是,那包五噬散你不是给了周妩?就算有所剩,应该也早被青淮山的人扣下了,现在你从哪找来的第份?” 沈牧目睹着眼前狼狈,平静坦言:“所以刚刚给你的,就是寻常止血的金疮药,你多想了。” “……沈牧!”闫桉被人如此捉弄,当即有要急眼的架势。 “殿下命我接应你,我给你止血的金疮药,如此,可有何处理不当?” 将要动手的闫桉,被话语压住,忍了一口气。 沈牧摇摇头,嫌恶甩手,将一瓶品质上乘的金疮药扔了过去,留下一言,“自己涂,别死在我院子里。” “……” 闫桉牙都要咬碎,看着沈牧走远,在后不屑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就凭着和殿下五六分的眉眼相似,得了个勾引周家大小姐的美差 ,厮就忘了自己当年进京赶考被偷走盘缠的无依落魄样了? 若非数月前,殿下辽域鏖战分不开身,又骤然得知相府青淮山联姻将至,怎会至于情急之下派来接近周小姐以阻止两性姻联,难不成是先前得了人家大小姐的几个青睐眼神,就记不清自己不过是一条狗的实,是可鄙又可笑! 再说,殿下吩咐的差也没办成啊,周家容氏的婚仪只是推后,并非言明式取消。 闫桉越想越不解气,几步上前,力捶打沈牧窗户,窗棱震颤着发出阵阵喧响,手不停,继续恶言相向道:“你嚣张,完不成殿下的交代,你能有好果子吃,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还恬不知耻地抱过周小姐?你说殿下若知道,能轻易饶了你吗?” 里面的人无动于衷,半反应不给。 闫桉恼,口不择言道:“被戳中心,是无言以对了?你身份自己不清楚吗,若不是殿下派人你学学那,促你涵养有礼,彬彬君子,就你开始那副乡野穷酸秀才样,人家大小姐见了你,肯甩你一个眼风才怪了!我呸,东西!” 门霎时从里被推开。 沈牧寒戾着眼,微肃开口:“我确实不如闫公子的出身,背靠江湖豪门,有一个身楼主的尊威父亲,还有个商户大门人家出身的富贵母亲。只不过,若令尊知晓,今日在京行刺被残杀之人,并非政党势力,而是玉莲楼内被你蒙骗过来的新弟子,你说老人家痛不痛心,疾不疾首,又会不会以那个背瞒自己,私联朝廷的子荣?” “你……沈牧,你敢!” “同殿下做,管住你的嘴,没人有兴趣管你们玉莲楼的腌臜家,还有……”沈牧冷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