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这么一说,她联想到了什么。
盛夏里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他们对她态度这么古怪的原因了。
原来所有警探都把她看成了小朋友。
盛夏里一时结舌,没再咬自己,半晌才默默地说:“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她暗暗加重了“十九岁”这三个字。
她上学时就接连跳级,大学读的是少年班,十六岁就已经毕业,心智成熟得不能再成熟,怎么会和“小朋友”扯上关系。
可警官先生语气淡淡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嗤笑一声:“有人都二十三四的人了,还没你成熟,还会要糖吃。”
说完,把糖塞入她手里。
他也没扯开盛夏里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害怕可以抓我的衣角——不过最好别抓手腕,因为可能会影响我射击。”
“站我身后。”
盛夏里来不及拒绝或反驳。
她微微一怔。
她没注意到自己僵硬的身体不再颤抖,反而真的像是个小朋友,接过黑发警官手中的棒棒糖。
她那张脸露出来从未露出的、不符合她的表情。几乎是怔怔地看向他,用一种隐约古怪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只是忽然想。
难道她还可以做什么那个都不懂的、被人保护在身后的小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