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唰——
顶级配置全手工制作的银色帕加尼穿梭在夜色之中,道路四周的其他车辆都刻意和它保持了一定距离。
帕加尼内,黑发警官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递给盛夏里一个透明塑料膜,塑料薄膜里装着一个耳环形状的微型耳麦。
“盛小姐,我是你今天的保镖,等会会全程陪同你。”
“嗯。”
他言简意赅道:“这个耳夹是我一个朋友做的小玩意,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而我不在场,你可以按住这个耳夹的按键。”
“只要有危险你就悄悄按两下这个按键,我会得到你的定位,并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盛夏里接过那个透明膜,拿出耳夹。
她唇角微微上扬,轻到可以忽略不及,冷冷清清的面容比以往多了一分清浅笑意。
陈不周面对任务总是想的滴水不漏。
盛夏里重读一遍:“按一下,代表我遇到了危险。按两下,你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她略微停顿了一会,才问:“是这样吗?”
正在开车的英俊保镖点了点下巴,修长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他语气云淡风轻的:“你的记性很好。这两天他们不大安分,可能是憋不住了想要折腾点事出来,我猜想今天晚上可能会出现意外,不过你不用害怕,别担心这些。”
“只要一有危险,我就会立刻出现你面前。”
盛夏里扯起唇角,“我从不害怕。”
难得看到她这么鲜活生动的神情,陈不周也勾了一下唇角,虽然没说话,但他清晰利落的面部线条也出现了微许不可见的柔和。
很勇敢。
他评价。
盛夏里摘下了化妆师给她戴上的耳环,然后慢腾腾地给自己戴上了陈不周给的“耳环”。
可能是因为它之前被陈不周放在贴近胸口的西装口袋内侧,因此染上了体温。
贴在耳垂上时,并不冰冷。
陈不周听着耳麦内传来的消息,听完,和盛夏里解释:“于咏琪他们已经潜伏进去了。”
盛夏里点点头。
陈不周在对潜伏在宴会现场内的便衣警察们说:“我们也快到现场了,所有人打起精神,提起一百二十分注意力……记住,今晚以保护盛夏里的人身安全为重,其次,才是抓住他们。”
陈不周说的这句话在以往任何一个含保护性质的任务中都会提到,人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盛夏里又是个玲珑剔透的心窍。
自然明白他说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私心。
只不过她的心脏还是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
感情难以控制,只能控制自己的神情,不让情绪流露出半分。
-
漆黑夜色中。
静影沉璧的海面上。
一艘庞大到令人咂舌的豪华游轮静静地沉稳地浮在水面上,几乎有六七层楼那么高,像是开了几千瓦的灯,璀璨夺目。
今夜的宴会被办在这艘全红港最豪华的游轮之中,被成为阿波罗号,但凡能进去游轮的都是红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当那辆车牌号为四个一的银色帕加尼缓缓停在轮船前方时,四周的视线毫不避讳地看了过来。
最先下车的是一个高大男人,剑眉星目,宽肩长腿,腰脊板正笔直得出奇,他长腿一迈,下了车,大步流星地绕了一段路来到副驾驶门前。
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搭在车门上,指节干净,泛着冷白色的光,轻轻打开车门。
——这种长相这种身材的极品帅哥居然只是个保镖,四周视线一瞬间如火如荼,如狼似虎。
下一秒,一道冷白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
冷清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发光的却像是她本身,她像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波提切利笔下油画中的少女,是那样的惊艳、易碎,光彩夺目。
那是清冷逼人不可直视的一张脸,一眼惊艳,一出场就吸引了大半视线,而本人却像毫无察觉似的,甚至没有分去一个冷淡的眼神。
看那张脸,很年轻,大概不超过二十岁。
黑长直,白吊带礼裙,锁骨精致瘦削,一看就是清冷贵气的富家小姐。他们再仔细一看,嘿,这不是盛家的那盏漂亮易碎的美人灯儿盛夏里吗?
没想到今天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灯儿居然会来,在场的人纷纷起了兴趣,别说是为了盛家,就算是单纯为这位冷淡美人灯儿,都能让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的。
香鬓俪影,宾客如云,觥筹交错。
游轮内的大厅中,蜡烛拖曳着,酒杯碰撞着,高达九层的香槟塔像是流动的小瀑布似的。
大厅之外,船身闪烁的霓虹灯耀眼且缤纷,与码头两岸的暖白色灯光相互呼应,衣香鬓影,不少人迎着海风在碰杯。
夜风中有轻到听不见的音乐声,是那首《My Heart Will Go On》——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I believe
我坚信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这颗心永存不息”
轻音乐混杂着淡淡香水味,黑夜中静静地浮在水面上的游轮,一切都像极了那部影片里的经典画面。
盛夏里上船后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倚着围栏吹了一会海风,发丝尾端被风吹得有些心猿意乱。
她仿佛是浮华中的黑色剪影,望着游轮璀璨灯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她想起电影里Rose的那句台词:
我当时觉得自己的生活了无生趣,不是餐会就是舞会、游艇赛、马球赛…老是跟一群思想狭隘的人,永远言不及义,我彷佛是站在悬崖上,没有人要拉我一把,没有人关心。*
“You wo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