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
那小小一团微光,此刻漆黑永夜里唯一照亮她的光源,一半欲挣扎逃脱再度回到大公掌中再受他长久温存垂怜,另一半却倏然投入她胸怀,叩动了她迷蒙的心宫。
身陷将死而未死之刻,她撩起眼皮望向那人,他仍旧一派沉静神情看不出任何端倪。也许,可能,不过是也许以及可能;这源起神圣的生物本也存在着漏洞,只是当她一朝也跨入永恒,才明白他的世界充斥有太多赋名相同的概念,或要以神圣语言方可区分解读,所以她——世人眼中炙手可热的第一附庸,仍遭排斥远逐。所以她无从解读,无法勘破。
一旦思及此处,现下心中竟又适时升起不甘的怨念,好想彻底投身向那超然于她存在的概念,她应当毫无保留为他奉献,她本就热忱渴望如此;然后心怀至上喜悦,被他、同时也将他完整理解。
世人都说您偏爱我最多,但为何我已居神圣附庸之首,却仍无法将您解读?
您的本能、令一切低俗庸常之辈都无法抗拒的引力,又可否为谁而停扼……?
如果,您——
来自于他的引力正如神性泉源无须催发,只是存在,仅只存在,即召唤她为他舍下一切更效仿无数先辈而重蹈覆辙。这离奇动摇的心念几乎就要令她完全折服。幸好,她又霎时悚然惊醒,将那些扭曲求怜的乞问通通否认遏止,抬手将呼唤着归去的火种的一半匆匆送入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