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能抱着你如此简单,你若是想试试,可以尽管招惹我,嗯?”
姜雪宁闻言忍不住侧过头,撞上谢危温热的唇,姜雪宁刚想躲开纤细的腰肢就被谢危的大手抚上,
姜雪宁被堵得呼吸都在颤抖,谢危吻得她嘴唇发烫才饶过她。
“宁二,还闹吗?”
姜雪宁缩了缩脖子,娇羞地抬眼看他“谢居安,你无耻。”
谢危牵起姜雪宁的手,往书房外走去。“宁二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地大了。”
姜雪宁哼了一声“还不是先生娇纵的?从前先生还说我这样的性子,往后谁兜得住,如今可不就是先生兜着。”
谢危攥紧姜雪宁的手,脚步缓了些,
“嗯,你怎样胡闹都好先生兜得住。”
楼兰卿跟藕荷,商尘在谢府府门侯着,
看着谢危跟待孩童一般牵着姜雪宁的手,而姜雪宁似乎又涂了唇脂,衬得她甚为娇媚
“帝师,我就这样去了勇毅候府不会吓到燕临吧?”当一行人站在勇毅候府门外,楼兰卿再三犹豫,还是问道。
谢危淡笑“倒也不至于,只要老侯爷对公主这个未来儿媳喜爱有加,燕临不敢不从。”
姜雪宁也轻笑一声,“楼兰,老侯爷很好相处的,他定会护着你,燕临不敢欺负你的。”
老管家笑逐颜开地迎上来“老爷在前厅等着表少爷。”
又对着楼兰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老奴见过西域楼兰公主,里面请。”
楼兰卿点了点头,随着姜雪宁一同进了勇毅候府。相比起谢府,楼兰卿望着府中两处的高阁亭台,当真是气派。
屹立在廊坊尽头的那棵青绿繁盛的樱桃树亦氤氲着,‘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也衬得雕梁画栋也格外的闲情雅致,
管家笑意愈深“表少爷来得巧,这几日老爷身子越发硬朗,特意酿了酒,就等表少爷来。”
谢危心底一软,细细嘱咐道,“舅舅若是喜欢喝自家酿的酒,往后派来谢府,我酿好了着人送来,舅舅已经年过半百,这些劳力劳神的事该让晚辈做。”
“老许,你看看,这孩子真是孝顺,我征战沙场多年,如今连酿酒都要心疼我这个老头子。”
燕牡爽朗的笑声在谢危身侧响起,谢危不着痕迹地松开姜雪宁的手,上前半步扶着燕牡的胳膊,“舅舅,你前些时日驯汗血宝马,摔伤的手臂可养好了?怎的还亲自酿酒。”
楼兰卿凝视着燕牡,她未曾见过侯爷
只是他与谢危身形都如高山沧海一般屹立
很像,谢危同燕牡同燕临,身上那股子屹立不倒的气魄如出一辙。
楼兰卿稳了稳心神,行了叩首礼“西域彝族公主楼兰卿,问勇毅候安。”
“公主请起,公主远道而来,燕某有失远迎。”燕牡端详一番楼兰卿,很是满意这小丫头,自己那少时干尽荒唐事的逆子,不知何德何能与公主成亲…
燕牡目光如炬,慈祥地笑着“公主即是贵客,哪有住驿馆的道理,老许,将芷蕴阁收拾出来,公主住的那间要挨着公子的书房。”
楼兰卿莞尔一笑“那我也跟着管家
我此次进京只带了藕荷跟商尘,等收拾好了,我便去前厅与侯爷再叙。”
燕牡和蔼地看着楼兰卿,“好好好”
管家便吩咐人去芷蕴阁了,而楼兰卿带着藕荷跟商尘紧随其后。
姜雪宁极少应对长辈,在姜府都不怎么理她,也落得自在,
现下面对燕牡,她似乎有些拘束,
燕牡就稀罕女娃娃,对姜雪宁也是喜欢得紧,抬步往石桥走去“宁丫头,怎么这几日不见,话也少了。”
姜雪宁跟在谢危身后,声音极柔
“燕伯伯,雪宁在家嬷嬷教了好久的规矩才端庄一些呢。”
燕牡侧头看了眼面色有些凝重的谢危,心底明了这是在府里学规矩缘故
“我看宁丫头这样就很好,用不着学什么规矩。”
侯门武将更自在些,自然觉得女子诸般静娴内敛也是无关紧要,就是要活出自己才好
姜雪宁闻言嘟起嘴,“可是母亲不喜我这样,长姐比我娴静许多,在外倒也不会给姜府丢人。”
谢危冷笑一声“姜雪蕙那般没脑子的蠢货,你也要学?”
这般毒舌,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帝师
燕牡停下脚步,拍了拍谢危的肩,“居安,你这是教坏了小姑娘。”
谢危脸色缓和了些“舅舅,您这话说的居安可不敢再纵着她了。”
燕牡思虑片刻,压低了嗓音“还是莫要将人留在姜府了,那样龙潭虎穴的地方,她一个小丫头也没个仰仗。长公主赐婚在明年开春,虽然你二人只签了婚书,可也是人尽皆知,算已然有了名分。”
谢危叹了口气,“姜雪蕙在外人看来性情柔弱不堪,一直是宁二盛气凌人,然则她表面上光风霁月,受些委屈孟氏也会加倍奉还在宁二身上。”
“那你就要多护着她些,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我先去后厨吩咐晚膳开宴
你们在鹤阙庭等着用膳。”
“好,舅舅。”
燕牡远去的身影如巍峨青山一般,
谢危不紧不慢地朝着鹤阙庭走去,
姜雪宁方才静默地听着两人的言论,心底软得不像话,有些酸涩,
仿佛平日里无故受得那些委屈找到了泄口。
她忽然伸手扯住了谢危的袖角,
“先生,你今日去姜府抱桃仁有没有碰到父亲母亲?”
谢危停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掐了掐姜雪宁的脸蛋,“你父亲嘱咐我好好照看你,他也允了你住在谢府。”
姜雪宁怔住了,“为何?”
谢危啧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不愿住日日见到先生?”
姜雪宁噙着笑“没有没有,谢居安我最喜欢你了。”
谢危笑意愈深,转过身后他眼底的戾气掩不住地涌上来,
他一想到今日孟氏贴身嬷嬷说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就有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