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姣好面容上尽是百转千回的惊愕,“未曾有一兵一卒……”
楼兰卿的语气里压制着愠怒,“那一仗,我西域死伤数万,天山脚下的雪也被血染红 化作绵延不绝的血水。”楼兰卿眼帘掀起,眼底满腔热忱已平淡不少,“我来大乾本是想问先帝,为何如此情寡义,可先帝身亡,我草原儿郎尸骨也已入土为安,我便不再提及。”
“……”殿内三人一时半刻都顿住了,藕荷和莲儿在一旁也不敢言语,“这奉宸殿今日真是好生热闹阿。”
沈阶爽朗的笑声划破寂静,姜雪宁一眼便瞧见了踏进殿门面上淡笑的谢危,桑皖凝打量二人一番,赞叹道,
“谢先生的一袭烟墨描金广袖氅衣倒是与姜雪宁身上的烫金绣纹月笙花簇诃子裙甚是相配。”
姜雪宁有些娇羞地躲到谢危身后,谢危将薄纱披帛绕上姜雪宁的肩,他触及姜雪宁微凉的手背,微微蹙眉,
“宁二,你的手怎么这般凉,可是殿内碳火燃得不足?”
姜雪宁将纤细的手从谢危温热大手中抽出,掩面遮住半张脸,“谢居安,殿内的银骨炭燃得极足,惧寒之人又不是我,为何只摸我一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