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罗福兹的话,周良也是冷静了些,往日的性格让周良从不放弃任何一位能够沟通的同伴,哪怕是刚刚认识的人,周良也愿意去拯救对方。 可没想到刚一进入此处就遇上了如此棘手的事情,令周良不得不狼狈逃离,即便同伴中有同为金彩级的选中者,也无法改变二人狼狈逃离的事实。 “很难想象山六郎将军生前究竟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像是如此强人,最终能走到哪呢....” 入口处并没有看到任何尸骸,想必有也被那群蜘蛛拖入洞穴之中了吧。 在服用下牛奶片后,周良也是终于能够看到周围真实的情况了,上方那群庞大蜘蛛令人不安,也算是断了周良想要回去的心,毕竟这种情况回去就跟送死没什么区别了。 “你是什么时候吃的牛奶片?” 周良不解的问道。 “就在拿到不久我就吃了,既然是安全区里的东西,那么就算吃了也不会怎么样,很明显,我赌对了,至于寒江他们有没有吃我就不清楚了。” 罗福兹摆着手,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我们这可真是尴尬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来,结果这才到门口呢,已经就剩咱俩了。” “我....” 周良的脸色有些苍白,刚刚的激战和人员的锐减已经让周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没有领袖的才能。 “走吧,在这里自哀自怨也没用,继续向前才有机会活下去。” 见周良有些低沉,罗福兹也是叹了口气上前说道。 周良有些不解的看向罗福兹,“你不是不想要冒险吗?继续向前的风险有多大你是清楚的啊。” “难道你要在这里一直留着吗?且不提会不会有援军的事情,你就光想想吧,那群杀胚啥时候会下来这件事情,光是想想都让我感到绝望,想要活着回到上面除了探索之外我们还有第二条道路可选的吗?” 罗福兹冷哼一声说道。 身为高傲的北部狙击之王,自己可不能变成山六郎等人那样,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坐着等待救援,直到全军覆没也没能等来救援的绝望,罗福兹也是无法忍受。 见罗福兹快步走在前头,周良也是赶忙跟上,正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只见罗福兹停下了脚步,本以为罗福兹改变主意不愿意继续前进了。 “快点退后吧....” 罗福兹忽然身形一闪,凭空出现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而刚刚身处的地方忽然间多了一根铁棍!沾染着污血的铁棍直接将地面的铁板敲得凹陷下去,凶悍的力量令在场的二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具血肉模糊的怪物此时正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二人。 “这是什么?实验品,还是....” “管他是什么,弄死他先!愿上帝祝福你,我可不会说那些虚伪的破话。” 罗福兹架起狙击枪直接瞄准了怪物的头部,只听见一声巨响,怪物的整颗头颅都被猛烈的压缩弹头给直接射爆! 被炸了一脸血浆的周良嘴角微微抽搐,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啥。 “看来这怪物的防御力很一般啊,一发子弹就解决了。” 罗福兹一抹额头的冷汗,摸了摸鼓起的腰包,压缩子弹自己估计也就剩下一梭子了,要是连这些都打完,自己就得被迫与这些怪物近身肉搏,届时会发生什么可都不好估计了。 “那就让我来补刀吧。” “麻烦你了。” 周良走到怪物的身体旁,果不其然,这里的怪物似乎有某种诡异的生命力加持,即便是被爆头了也没有彻底死去,甚至这才过去多久,地上的一些肉块已经开始朝着脖子处凝聚。 似乎只要再给它一些时间就可以完成愈合,见状周良也是不废话,直接将右手按上去,只听见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从怪物的身躯中传出,没过多久怪物就变得如同黑炭一般,失去全部的活性。 “这家伙果真是危险,不过....” 周良话未说完,忽然间感到头上有一道阴影闪过,正想要提醒后头还在检查弹药的罗福兹小心,却见对方早已经是闪出了数米远,而且脸上的神情似乎十分惊恐的样子。 怎么了? 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吗?为啥如此吃惊? 诶.... 好痛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背后究竟是.... 还不等周良多想,只见眼角余光瞥见了身后似乎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的手中举着一把砍刀,鲜血从受伤的身躯内涌出,左手不断散发着微光似乎想要治愈那受伤的缺口,但不知是缺口过大还是体力消耗殆尽。 这一回周良竟是没能挺住,直接倒在了地上,伴随着一阵抽搐,周围的一切便是重回黑暗之中。 “周良”死了,没想到死亡竟是这样的感觉,黑暗混沌,无法思考,冰冷刺骨,各种负面情绪正不断涌现,绝望成为了这一刻的主旋律。 .... 而就在此时,一道光芒逐渐亮起,周良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冲向那道光芒,当光芒散去.... 周良猛地从地上坐起,脸上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哈....我这是?” 周良紧张地观察四周,看着面前高大的尸骸,一时间各种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这里不是刚刚进入时的地方吗?这里的尸骸位置都还没有变过,也就是说.... 周良赶忙上前摸索着山六郎将军的遗体,一卷日记被周良取出,上面的内容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一切都被重启了!就在自己死亡的一刹那,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周良意识到,自己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紧接着就和上一次一样,周良整理起了周围的一切,待到数个小时过去,几道身影果真是如上一次一般从上方落下! 但这一次,这几人却并未发生任何争吵,反而是面色阴沉地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