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方天隋先是一愣,但随即便摇了摇头,“这几乎不可能,这群怪物没有能源,根本无法进行任何实验,无论他们曾经是多么优秀的研究员都不行。” 在检查了多处设施后,方天隋自信地说道。 “那要是天然降生的呢?既然普通人会变成鱼人,那这实验室里到底有多少种生物,这些都是未知数,还有....” 忽然,方天隋竖起食指,比了个收声的手势。 周良心领神会,直接停下了嘴,至于坐在一旁偷听两人谈话的罗福兹也自然是配合,也是在周围安静下来的瞬间,三人似乎听到头顶有什么细微的声响,这声音就像是某些小动物正在通风管道内快速移动一般。 方天隋嘴角微微抽动,打脸来得要不要这么快啊? 这边话还没说完,你这边连怪都已经送上来了! “管他是什么,别坐以待毙便是!” 罗福兹手中的无人机是指望不上了,二人毫不犹豫的出手,方天隋紧握玉浊,而周良则是伸出毁灭之力的一拳,两重力量的叠加之下,整个天花板顿时炸裂开来。 几只米黄色,形如老鼠一般的生物从天花板上掉下,而在下方的罗福兹也是举起手中的大狙,几声枪响过后,跌落地面的小老鼠就只剩下一只还算是完好,但这一只的下半身也已经被轰出了一个硕大的血窟窿。 似乎是感受到生命正在流逝,“小老鼠”竟是口吐人言,“救我,我告诉你们!我全部告诉你们....” 三人相互对视一番,方天隋点了点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进行治疗前还是先将这家伙给捆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唤出治愈之力简单的治疗了一番,原本米黄色的小老鼠顿时化为全身雪白,这看得几人都是一脸懵逼,咋得了这是,还进化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方天隋满脸的疑惑,毕竟这玩意自己可是从未见过,哪怕是之前那么多次偷偷潜入,自己也都不曾见过这些小东西,而且通风管道自己也是有仔细查看过的,的确没见过这玩意.... “我们也是普通人,我们听命于它们,我们不敢反抗啊....” “这不是我原本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只知道,不听话都会死。” “那你们刚刚在上面做什么?” 方天隋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而这一次,眼前的小老鼠猩红色的眼睛却是一转,但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在权衡着说出口的代价。 “快说,你要是愿意说,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你也看到了,我们是有这个能力的。” “当然,我们当然知道,我们知道....” “你们?” 罗福兹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你的同伴不是都死了吗?” “啊....?” “有问题?” 方天隋和周良直言不妙,可已经为时已晚,当二人抬头之时,数只还潜伏在上方,还没被发现的小老鼠,它们的脸上满是讥讽的神色。 而被周良抓在手中的小老鼠更是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嘎嘎嘎嘎,你们这群蠢货,老鼠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而方天隋等人也是在这时才发现,这玩意满是绒毛的脖子下插着一个如同u盘一般的东西,而刚刚的声音也正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我们三给这群家伙耍了? 当三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上头的那群老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它们将一罐罐墨绿色的奇怪罐子打开,颜色古怪的气体从中飘出,并且正在朝着几人的方向飘来! 而那几只老鼠也是纷纷从上方跳下,罗福兹重新装填弹药朝上方连开数枪,顺利击落了不少的老鼠,但还是有不少从上方掉了下来。 在半空中,它们的血肉逐渐发烫发亮,紧接着变作了可怕的肉体炸弹!直接在几人的身边爆裂开来。 方天隋冷哼一声,用御魂之术将周围的血肉炸弹弹开,但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 没想到这些鱼人竟是如此狡诈,连生物武器都已经安排上了,要不是几人质疑了一下,搞不好真被这群家伙给阴了.... 几人顾不上别的,看着逐渐弥漫开来的墨绿色气体,也只能快步离开,避免遭殃。 前面还在探路的寒江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一回头就看到了罗福兹等人狼狈的模样。 “你们这是玩得哪一出?” “没时间解释了,继续前进吧,后头已经没法去了。” 周良面色无奈,“我们中了埋伏,反正多的你也别问,没时间回答你了。” “得了,那就这样呗,前面啥也没有,最后一个房间我暂时没过去。” 这是事前方天隋特地交代的,即便里头有任何求救或是其他什么声音,寒江也都不要轻易靠近,而就在刚刚,寒江抵达此处时,那紧闭的金属门后就传出了女人的惨叫声以及小孩子的哭声。 但寒江都是不为所动,这声音足足持续了几十分钟,而寒江甚至跟着节拍晃着脑袋。 三人听后都是不由得汗颜,这家伙是不是太愣了啊,好歹问一句吧,要是那头真是人类咋办。 不过三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能在这种地方哭几十分钟的女人? 有这种实力来到这里,还能哭这么久,怎么想也都不正常。 圣母心果然还是最不可取的事情。 “我们接下来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就好了,另一头的房间是直通祭坛的,等我们打开金属门可就没有退路了。” “那我们在这里等大道的人吗?” 周良感觉有些不妙,毕竟大道上可没有这里的地理优势,什么样的危险都可能有。 在大道的人只怕都已经凶多吉少。 “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没有任何人逼过他们。” 方天隋冷漠的说道。 已经做好准备牺牲的人,若是去践踏他们的决心,那才是最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