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鱼人也是没有料到这种时候眼前的这几人还想要反抗。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普通人,但在那个地方,有太多太多的威胁逼迫着我,哪怕是已经陷入了必死的绝境,我都没有放弃。” 看着已经走到了30%的进度条,方天隋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叫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 该说的,方天隋认为自己都说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堵上自己的一切,将自己所珍视的人带回来! 方天隋握着手中的玉浊,感受着剑柄上传来的冰凉触感。 我要为你的主人报仇了,那么也请你一同拼上全力吧。 鱼人们顿时也有些慌,刚刚那个将寒江转化成熊的招数可不是能一直使用的。 为了立威在第一时间掏出,现在的鱼人们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如果在仙境开启前,这个人类就对自己出手。 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了,我们已经给足了你机会了!” “不好,快撤。” 罗福兹大喝一声,而周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罗福兹也是无奈,一把拉起对方的衣角就赶紧往后跑。 这个方天隋不要命了,那可千万别拖自己下水,至于为什么要救周良,要是自己不小心受伤了,那还得要周良来救自己。 而周良也是看了方天隋的背影一眼后就跟着罗福兹跑了,毕竟随意的送死可不是自己的本意,如果等下方天隋还没死,拿自己肯定会出手相救。 但绝对不是现在。 而方天隋露出一抹淡笑,“玉浊,去吧。” 只见玉浊中的数百鬼物从中冲出,每多一只鬼物,玉浊上的裂纹就多一点,这种毫无顾虑的施展注定了这把武器会炸裂开来。 既然献祭已经开始,那么想要打断的唯一办法那就是将整个大阵毁去! 这个世界即将毁灭,自己的行为无异于在害人,不过是为了救一名女子,自己就要成为灭世的魔头。 或许自己在此时收手还来得及呢? 这....怎么可能啊! 方天隋冷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蛊惑自己? 而强横的鬼物顷刻间就将面前的几只鱼人撕成碎片,仅剩下那只面瘫鱼人第一时间跑回了门后。 若非如此,可能也会一同被撕的稀碎,但就在这时,大门也是再度被打开。 “人类,这是你自找的啊,这股能量,我本来是要赏赐给帝国之王的,我本想让他作为一只尊贵的护国神兽永远的留下。” “但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 鱼人逃到了祭坛之后躲了起来,而前面的红光也是再度普照了下来,数十只鬼物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化为一阵白雾消散,不知道是因为这道红光本就如此超模变态,还是因为此处的鬼气越来越弱,以至于连挡都挡不住了。 终于,手中的玉浊再也支撑不住了,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玉浊便是断裂开来,方天隋赶忙收起玉浊的碎片放到万象革中,前头的一众鬼物也是在失去凭依物后逐渐消散,但是还是拖了一定的时间。 就连远处的红光也都削弱了不少!看来这股红光的能量是有限的,绝非是想象中那种神明的力量那般无穷无尽,至少看鱼人此时如今焦虑的模样,应该是不多了。 “人类,没有办法了吧!看看我身后的祭坛吧,这才是世界的选择,妄图毁灭这个世界的人是你们才对啊,我们只是为了救赎这里。” 鱼人一边控诉着方天隋一边看向不远处的猩红色大树,只见大树的树冠上已经凝聚出一道如同大门一般的东西,这东西就这么越来越大,似乎只需要再过一会就可以长出果实,而下面的祭品也是逐渐枯萎。 方天隋看着原本皮肤白皙的梧桐逐渐被吸收养分,变得如枯木一般的肌肤,一股无名的怒火就由心底升起,“我是罪人?” “行啊,罪人也好,灭世者也罢!我只是想要让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活下来,别在这种时候和我扯什么大意啊浑蛋!” “那又如何?你还有底牌不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那把剑已经废了吧?” 鱼人不屑的说道。 就在这时,方天隋冷笑了起来,“是谁给你我只有一张底牌的错觉的?” “什么?” 方天隋冷哼一声,虽然很不想再让九泉剑出鞘,本想着等到回去了让永逸老板和福叔他们帮忙看看研究一下再决定,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方天隋的整个背部顿时炸裂开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光是鱼人呆住了,就连后头已经跑出一大段距离的罗福兹二人也都愣住了。 也是在这时,二人恍然间想起当时为何寒江还没出手就忽然认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正常,但现在,二人似乎是已经理解了。 这股令人感到窒息的气息环绕在方天隋的左右,一柄血红色的利刃从后方突出,就好似代替了脊椎骨一般。 “魔刃?” 罗福兹不敢置信,这方先生平日里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而且也没啥煞气的样子,怎么一出手就如此凶悍? 此时的九泉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要是逍遥永逸二人在场搞不好都会认不出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毕竟此时的九泉剑上满是肌肉的纹理与血管,几块骨头一样的东西外突,原本洁白的剑身也被血红色染得不成原型。 但其他人可没见过这玩意啊,一下子就被这把利刃给惊到了,见多识广的罗福兹第一时间甚至以为方天隋就压根不是个人,纯是一个披着肉的剑魔罢了,靠着剑在驾驭身体,血肉之躯不过是掩饰罢了。 但现在想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这把剑已经出鞘! “以人为剑,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此时鱼人实在是绷不住了,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何会有这么多自己未曾听闻过的东西,而方天隋此时已经缓缓醒来,且没有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