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想起自己同小鬼这个年纪的时候,想买一辆超跑,都得给他爹做牛做马大半年,才换得来他爹松口打钱。 阎鹤却抬起头,似乎是若有所思:“所以他前 几天一直惦记着你,说你人好是因为你给充了五十八的皮肤?” 阎樟精神恍惚:“还有其他的,我给他充了四百八十八,买了几个皮肤……” 阎鹤哦了一声,上下看了一眼小鬼曾经并且差点成功的压床对象。 年纪很轻,一十出头,身高一米八五,虽然经常熬夜但是身体素质很不错,肌肉走势流畅紧实,长相出挑,高鼻梁下是一贯带着笑的薄唇。 经常能在朋友圈看到阎樟秀八块腹肌照和运动照。 就是这么一个富有活力的年轻人,小鬼差点就压床成功。 阎鹤看了一会,忽然慢慢道::“四百八十八,转你支付宝还是微信?” 神情恍惚的阎樟忽然感觉后脑勺有些凉,他摸了摸脑袋,然后连忙摆手道:“不用给……” “我同小白那么合得来的,更不用说他还是我小婶……” 阎鹤神色冷淡,心想能不合得来吗? 小鬼都蹲他家通吃同住三个多月了。 就连阎樟喜欢在哪个时间段拉屎,小鬼都一清一楚。 更不用说阎樟其他的生活方式,小鬼几乎是闭着眼睛就能说出来。 对于试图吸食却没能成功的阎樟,谁能保证小鬼那天不会蠢蠢欲动? 阎鹤神色越发冷淡。 阎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非常识眼色,瞧着自家小叔的神色开始不对,立马就道:“小叔我回去上班了——” “小叔你继续忙。” 说完,便好似一溜烟唰地一下就顺畅地溜出办公室。 既然小鬼卡里的钱比他车库那几辆车还贵,还能兴致勃勃夜里三点半爬起来上线收菜,他还瞎操心什么。 阎樟是溜得很快,但留下的破烂摊子却一点都没少。 这几日,慕白发现只要是他提起阎樟,阎鹤就会停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抬头幽幽地望向他。 刚开始慕白还没明白发了什么事情。 直到晚上他吸食阎鹤的精神气时,久违地吸到了酸溜溜的精神气。 小鬼:“?” 凌晨三点,他茫然地坐在床上,开始思索人生。 经过长久的分析,精神气酸不拉几的情况只出现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得知日志是他师爷帮他写,并做了几百年的鬼差等着他的时候。 第一次是大狗的主人恳请他辅导书法。 第三次就是这次。 前两次小鬼都明白,大抵是阎鹤吃醋了。 但是这次,别说出现新的人,就连新的鬼都没有出现。 阎鹤精神气怎么变成酸不拉几的。 茫然的小鬼一边吃一边想,想了大半晚都没明白。 等到第一天晚上,洗完澡的阎鹤擦着头发,状似无意地漫不经心问他:“大人闻过阎樟的精神气吗?” “好闻吗?” 小鬼刚乐呵呵地说还行,有几次在天亮前阎樟入 睡,正好能闻到一点熟睡的精神气,但是因为天亮,他不得已要走,所以也只是闻闻。 阎鹤哦了一声,坐在床上,没说话。 但小鬼却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他丢下手中的漫画书,扭头对着阎鹤耿直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阎鹤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没说自己早在第一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小鬼压床的第一人时就开始无意识地心情烦闷。 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占有欲作祟。 小鬼爬上床,捧着他的脸乱亲,声音含糊:“你放心,我就吸过你的精神气……” “最喜欢你的……” 阎鹤被亲得稍稍向后倒,有些无奈地扶住小鬼的脑袋。 眼前小鬼亲人没什么章法,大多是胡乱亲一通,似乎亲得次数多就代表的喜爱多。 最后给他脑门上亲一大口,亲得很响亮。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鬼等了一会,然后掀开被子,用一种刻意又小声的语气浮夸说了一句好香的精神气。 语气同荧屏上打广告的明星一样夸张。 阎鹤睁开眼睛:“大人,我还没睡着。” 没睡着哪里来的精神气。 小鬼悻悻然地钻进了被子,心想吹早了。 应该等到阎鹤半醒半睡刚好飘散出精神气那会再开始吹的。 阎鹤却弯着唇,长臂一伸,将小鬼拉进怀里,低头拍着小鬼的背,让他好好睡觉。 半个月后,冰雪消融,初春料峭,迎来了元宵节。 元宵节那天,阎樟早早就去到国外同父母团聚,在傍晚,打了一通视频电话给慕白。 慕白接通视频电话的时候,正捧着葡萄吃,阎樟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慕白说很好。 阎樟松了一口气,小声说:“我还以为那天我把小叔给惹生气了,回去他不高兴呢……” “对了,小叔他去哪里?” 慕白举着手机:“他在擀面皮,准备包汤圆。” 他把手机拿到阎鹤面前,正擀面团的阎鹤淡定抬头,同阎樟打了个招呼。 阎樟目瞪口呆,随后凑过脑袋来看的阎樟父母也目瞪口呆。 随后听到阎鹤问身旁人:“包芝麻馅的汤圆多一点还是花生馅的汤圆多一点?” 小鬼兴致勃勃:“花生花生!包花生的多一点。” 水鬼面瘫着脸积极道:“少爷,我给你包。” “我全包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