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人没有刚才好闻了。 但小鬼又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哪有人一下好闻一下又不好闻的。 他脑袋蹭了蹭柔软的床,开始专心致志等着男人睡觉。 凌晨三点,卧室的窗帘轻轻晃动,小鬼同往常一样,吃饱喝足,半眯着眼睛,瞧上去满意得离开了。 在离开前他还想着果然还是屋子里的精神气好吃,外面捡的香火只能填饱肚子,称不上好吃。 于此同时,浅灰色大床上的男人闭着双眼,呼吸平稳,额发稍稍凌乱,眉目深刻。 阎鹤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工地大门的偏僻角落纸钱与纸金宝元宝在燃烧着,晃动的火光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看着穿得灰扑扑的小鬼蹲在地上,去追着已经熄灭的纸钱。 结果小鬼被香灰呛得连连咳嗽,鼻尖发红,瞧上去好不可怜。 身旁的弘晖捻着念珠叹息一般可怜道:“这是谁家的小鬼?看样子是饿坏了。” 阎鹤看着梦中的自己走上前去。 他半蹲在地上,一手捏着小鬼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口,伸进了两根手指,湿漉漉地撑起小鬼的臼齿,从软热的唇齿间拿出那点胡乱吃的香火。 小鬼半仰着头,红着鼻子,鸦睫濡湿,任由着他伸手从他嘴里拿出乱吃的东西。 梦里的他想,跟个小孩一样。 饿了就到处乱吃东西。 还是得要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