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点了点头，倒也没逞强。朝秦野伸了手。 秦野顿了顿，才握住了沈言归的手腕。 沈言归的手腕比想象中的细，可以摸关节处突的骨节，明明在温暖的春日，却如润玉般没一丝温度。 秦野目光下移，沈言归穿得很厚，还盖着毛毯，才没提醒他注意保暖。 沈言归头些昏沉，本想回房间休息，没想他一动，如针扎般钻心疼顺着脚尖往上蔓延，他倒吸了口冷气，神色是掩不住的痛楚。 秦野第一时间注意，紧张的倾靠过来，掀开沈言归的被子，想要检查一番，“是哪里疼？” 沈言归不敢用力，用手在背支撑着，好不容易发几个破碎的音节，“腿……压麻了。” 沈言归的体越发虚弱，本可以忽略的一些小问题，对他来说却十分严。 他的两条腿仿佛失去了知觉，没法挪动半分，但痛感却又如此强烈，不停刺激着神经，疼得沈言归背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沈言归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眼眶微微泛红，瞳孔湿润，像是哭过一般。 沈言归蹙眉着自己的两条腿，表情相当难。 原本健康的体变得如此弱不禁风，矫情又可悲，任谁都不可能做心平气和。 秦野察觉沈言归心情不好，情不自禁放软了语气，安慰道：“你现在体不好，会现各种小毛病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因此产生负面情绪，时候心态也决定着康复的速度。” 沈言归依旧不言语，但眉眼舒展了一些。 秦野没法在种时候抛下沈言归，便试探说道：“我可以帮你按摩一下加快血液流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沈言归才了他一眼，语气听不什么感情，“麻烦了。” 秦野点了点头，坐在沈言归旁边。 沈言归用手肘支撑着沙发背，手托着腮，转头着窗外的夜色，眼底是化不开的郁结。 秦野清楚沈言归其比谁都要强，种时候只能等他自己消化负面情绪，任何的言语安慰都是空白的，便默契保持了沉默。 沈言归穿着一件宽松的休闲裤，秦野裤腿弯折上去，露了膝盖和小腿。 秦野原本只是想通过按摩减轻沈言归的痛苦，在穴位上按了几下，思绪忍不住飘远了。 之前体健康时，沈言归一直保持着健的频率，材修长，肩背挺阔，并不是少年人单薄的体型，但也没肌肉隆起的夸张线条，锻炼得恰好处。 但生病以来，他整日在家养体，缺乏运动，小腿上的肌肉慢慢变软。 秦野用力时，手指在小腿上按压下了一个小窝，小腿肚变了形状，细腻在皮肉在指缝间微微隆起，弧度圆润，秦野松开手时，沈言归过于敏感的皮肤，会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跟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种被蹂|躏得可怜，但只过了几秒，红|痕便渐渐褪去，像是一件弄不坏的玩具。 按摩突然变了意味，秦野的手指变得发热发烫，不敢再继续用力。 秦野很快就意识了问题，为了证明自己，他立刻放空心思，用力按摩穴位。 柔软的腿肉再次受了蹂|躏，秦野的拇指刚刚打着圈按了一下，沈言归便疼得呼吸乱了，嘴角泄一声破碎的呻|吟。 夜色深了，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无比清晰，不停在秦野耳边回荡，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肌肉僵硬，不敢再动一下。 沈言归深吸了一口气，蹙眉向秦野，抱怨道：“能不能轻一点？” 刚才那一下又酸又痛，沈言归差点疼的打了个激灵。 过了两三秒才传来秦野喑哑的声音，“抱歉。” 沈言归用鼻子哼了声，没再开口。 秦野始终低着头，怕被沈言归他如今的样子。 他能清楚的感觉，耳尖和脸颊在发热发烫，整个人都热烘烘的，理智几乎都被烧得稀薄了，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手上的触感变得无比强烈，秦野死死咬着牙，才勉强控制几乎要发颤的手指，继续帮沈言归按摩穴位。 他掩耳盗铃似的闭着眼睛，但就算不见，他也能感受上的热度和愈发加快的心跳声，嘴里也越发干涩，喉结不停滚动着。 在夜色的掩映下，沈言归并没发现秦野的异样。 腿上的强烈痛感变成了酸胀，按摩也不再是一种刺激，隐隐点舒服，沈言归贪心的没叫停，让秦野帮他又按摩了一会。 “好了。”又过了半分钟，沈言归才开口了。 他话音刚落，秦野就松开了手。 沈言归像是良心发现，关切问道：“你的手酸不酸？” 秦野却做贼心虚将手藏在了，动作幅度很大，让人没法忽略。 沈言归以为秦野又要跟自己对着干，挑了挑眉，念在他刚才给自己按摩的份上，假装什么都没。 “早点回去休息，”沈言归起码的风度和体贴，说道：“今天谢谢你了，你几天回来得都比较晚，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夜宵，还在厨房里温着，你如果饿了，可以去盛一碗。” 秦野心神恍惚应了一声，但仍站在原没动。 沈言归现在个样子，也不能帮秦野跑腿，便没再说话，脚试探着落，一瘸一拐往前走。 他刚走了几步，秦野便追了上来，说道：“我帮你。” “你怎么帮我？”沈言归舒服了一点，就恢复了恶劣的本性，“我抱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