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还有一些,过只有灰色的,你要吗?” “灰色?”顾夷嘉觉得灰色比较适合男人,女孩子和孩的话,还是要鲜艳些的颜色比较好。于是她问道:“这里什么时候会有毛线卖,还有其他的颜色吗?” 售货员想了想,说道:“每年一般都会在十月底这始大量卖毛线,毛线的颜色倒是有好几种,灰色、青色、黄色、米色和红色……” 得有这么多颜色,顾夷嘉挺的,想家里的人每人织一件毛衣。 她以前学过编织,还一些玩偶织过毛线衣,懂得好几种针法,织毛衣并成问题。 她将灰色的毛线买下来,决先用灰色的毛线大哥织一件毛衣,当作是练手。 买完毛线后,顾夷嘉又要买糖。 “抱歉,糖已经卖完了。”售货员说,仅糖果卖完,连白糖和红糖都没有。 顾夷嘉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凑巧,过想到这年代糖的珍贵,倒也能解。这里的供销社就算规模比较大,商品的种类齐全,但住在附近的是军属,还是有一些军属缺钱的,买糖和买零食都很大方,一般供销社的糖都是供应求。 顾夷嘉又问道:“什么时候有糖卖?” “确。”售货员的态度挺好的,大概是看顾夷嘉是大美人,说话都和气几分,并傲慢,“有时候过几天就有了,有时候半月都一会有。” 进货的事是售货员管,是以她也能确。 顾夷嘉很失望。 她还想说什么,旁边响起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有酒吗?” 这声音很熟悉,顾夷嘉对声音向来敏感,早已经记住了它。转头就看到站在旁边的男人,仍是穿着标志性的绿军装,身高腿长,腰上系着皮带,勒劲瘦有力的腰身。 他看着售货员,从顾夷嘉的角度,能看到他优美的侧脸,鼻梁挺直,弧度堪称完美,得他的五官比很多人都深邃好看。 当然,他的正脸也是俊美的。 售货员的脸有些红,眼神都柔软了几分,问道:“封团长,您要买什么酒?” 封凛先是说了一名字,售货员柔声让他稍等,就转身去拿酒。 “封团长?”顾夷嘉惊讶地叫道。 这么巧的? 封凛转头朝她微微颔首,看到她手里提的东西,“你来买东西?” “是的。”顾夷嘉道,怎么的,在这人面前忍住乖乖地交待,“我来买些针线和毛线,听说这里的冬天很冷,我想我哥织件毛衣……家里的糖没了,我还想买些糖果的,没想到竟然没有糖。” 想到喝那些味道古怪的药没有糖压着,她就苦了脸。 看到她眉宇间的愁绪,封凛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说道:“我那边还有一罐糖,是别人寄过来的,我明天让人送过去你。” “真的?”顾夷嘉双眼一亮,尔后想到什么,摇头道,“用,你自己留着吃的。” 封凛正要说话,售货员正好拿了酒过来。 结完账后,封凛拿着一瓶酒朝她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夷嘉:“……用了,我一人能行的。” 封凛坚持:“我送你到家属院。” 听他这么一说,顾夷嘉也没再拒绝,和他一起离。 从供销社到家属院有一段路,如果是身体好的人,走得快,倒也费什么时间。然而顾夷嘉敢走太快,一的路,总要比别人多花两倍的时间,看着慢吞吞的,像蜗牛爬一。 封凛没有催她,配合着她的速度。 顾夷嘉自然注到这点,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封团长,糖就用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我喜欢吃糖。”封凛说。 顾夷嘉干巴巴地哦一声,有些奇怪,他既然喜欢吃糖,为什么还有人他寄糖。 顾夷嘉是极少会掩饰脸上表情的,或者说,她在认识且对她没有恶的人面前,从来会刻地隐藏自己的表情,这是一种放松,也是一种信任。 她的行事格外的坦然磊落。 虽然见面的次数多,时间也长,封凛仍是轻易便看她的性格。 她被家人保护得很好,性格中除了朗、勇敢和莽外,还有些通人情世故的天真。 封凛看来她的疑惑后,便解释道:“是我妈寄过来的。” 顾夷嘉:“……既然这,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别辜负伯母的一片。” 人家妈妈寄他的东西,她哪里好思要?就是奇奇怪怪味道的药汁吗?她闭着眼睛一口就能闷掉。 “有很多。”封凛面无表情地说着苦恼的话,“她每次都会寄过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想办法将它们处掉,如送你。” 顾夷嘉:“……那、那就多谢封团长。” “必客气,送需要的人,用浪费它。”封凛一本正经地说。 他的神色冷峻,一双眼睛直视着人时,格外地有说服力,会让人由自主地信服他,会去质疑。 顾夷嘉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间也想来。 看到他手里拎着的酒,她笑道:“没想到今天封团长也来买东西,真是巧呢。” 她觉得真的挺巧的,从她来到部队,在外面已经遇到过封凛好几次,要是清楚他的为人,她都觉得这种巧合挺像是人为安排的。 只能说,她和封团长还算是有缘吗? 封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