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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明天你先上课,下午我去处理,这件事你和爸妈说了吗?”

“还没有。”许知砚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扣着手指头,“我偷偷给你打的电话,他们吵架了,我不敢说。”

许栀嗯了声,“先不要和他们说,不早了,洗把脸去睡觉吧。”

“好...”安静了一会儿,电话还是没有被挂断,许栀以为他还有别的事,就仔细听着。

大概半分钟后,扬声器里传来许知砚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谢谢你,许栀。”

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微弱的光亮透过纱帘照进来。

许栀唇边漾起一抹笑,“不客气。”

弟弟。

.

第二天一早,许栀把九点的闹铃关掉,打着哈欠热了一片吐司,熟练地开火,煎蛋。

然后才不疾不徐地走进浴室洗漱。

她拿起架子上的簪子,随手绾了个松松垮垮的头发。

才弯下腰,头发就悉数落了下来,木簪哐当掉在面盆里。

许栀含了口水吐掉。

镜子里,女人栗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她捏了捏蜷曲的发尾,暗自思忖要不要再剪短一点。

...

十点整,许栀穿戴好出了门。

和祁景曜的时间约在了下午两点,时间还早,她开着车直奔市中心的商场。

许栀把车停在商场对面理发店门口的停车位上,正好在树荫下,晒不到。

她往方向盘上一趴,拨弄着车钥匙。

纠结。

指尖顺着车钥匙向下摸索,直到碰到一个坚实的盒子棱角,许栀把东西拿起来,掀开盖子,在底部轻轻一弹。

一支烟顺势而出。

许栀咬住烟,把烟盒里面的圆形打火机倒出来握在手里。

火光转瞬即逝,密闭车厢里被淡淡的橙子气息灌满。车窗缓缓下降,留出来一小条缝隙,缕缕白雾不经意间跑出去。

一条消息进来。

解开锁,是祁景曜不冷不暖的早安问候。

J:【早。】

许栀解开安全带,将椅背向后调,懒散仰躺在上头。

她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夹着烟,打字尤为缓慢。

“za——”,字还没打完,屏幕上又出现条消息。

J:【图片】

J:【昨天忘了和你说。】

J:【少信这些狗屁专家。】

许栀一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在点进去图片后她心下一片了然。

祁景曜截了张她朋友圈的图。

五一她回了趟家,许母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渠道,说转发朋友圈能领十个鸡蛋,于是许栀和许知砚都被迫转发了这条朋友圈。

她微信里没几个人,自然也懒得经营朋友圈,向来是有什么发什么,而且发完就忘。

隔了两个多月,许栀早就没印象了。

截图是视频的界面。

一个头发秃了半边的人穿件白大褂,字幕写着健康生活四个大字,桌上还立了一排不同香味的防脱洗发水。

没想到祁景曜还真点进去看了。

烟灰扑簌簌下落。

许栀眼尾翘起,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弯成个月牙。

“哈哈哈哈哈哈...”

冷不丁被呛到,许栀咳嗽了两声,肩膀因为憋笑一颤一颤的。

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

她掐了烟,强忍着笑意发过去条语音:

“好的,祁老师。”

许栀拎上包,推门进了理发店。

这会儿人不多,立刻有人热情迎上来,“您好美女,咱们是想剪头发还是染个色?”

她把包存进柜子里,言简意赅:“拉直。”

又想起来祁景曜发过来的几条消息。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不受控制地弯曲,她补充道:“顺便,再染个黑。”

-

咖啡厅里。

祁景曜抿了口卡布奇诺,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她那件白色纱裙上。

黑发如瀑,齐整地铺在肩头。

阳光倾泻,颜色趋于透明的唇膏在光照下泛着莹润光泽,此刻她垂着头一笔一划地记着笔记。

乖巧模样同校园时期老师口中的三好学生如出一辙。

和昨天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要说最具体的区别在哪里。

他偏过头,闷笑了声。

看起来,更好骗了。

但,还挺纯。

许栀装模作样的记完笔记,随便拎了个乔泽恩之前在账号里发过的“情话”出来,“那这句呢,也是在画大饼吗?”

祁景曜一旦投入一件事情就会十分专注,也可能是职业习惯使然,他不喜欢在讲一些重要东西时身边的人走神。

而许栀现在眼神空洞,笔下的字也成了鬼画符。

明明是自己问的问题,却一点都不用心听讲。

他敛起一贯的笑意,眉骨一点点压下去,长指屈起敲了敲桌子:

“许栀,不知道上课要专心么?”

淡漠低沉的嗓音宣泄出几分不快。

许栀眨眨眼,感觉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高三时教导主任的影子。

“抱歉,我走神了。”她语气充满歉意。

祁景曜神色缓和些许,冷淡眉眼逐渐回温。

许栀看了眼时间。

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但许知砚那边马上就要下课了。

隔了几秒后,她十分恳切地问:

“祁老师,介意学生翘个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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