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应该就在青州花岩镇,叫代婴,怎么会找不到呢。”
那人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一点要说话的意思。
应舒棠知道他的脾性,也无意多问:“好吧,我过几日就要去玢州了,离得近些,我自己去找找。”
那人点点头,漆黑的瞳孔看着应舒棠,忽然开口:“你有病?”
应舒棠一愣,张了张嘴又闭上,无奈道:“我没病,只是以后,有用到这个大夫的地方......小乔你先去玢州等我吧。”
她怕这人还要问,心里有些虚。
小乔点点头,足尖一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这是北疆军中最拔尖的斥候才会有的身手。
******
出发在即,应舒棠又应邀去了挽风筑商讨玢州事宜,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正事没谈几件,好多新花样的甜品倒是吃了不少。
几人一同坐车离开城郊,在城门口居然遇见了张景书。
皇帝仁慈,念此事已有许多人丧命,对他也格外开恩,只是革斥进士身份,不得再科考。
温简仪“啧”了一声,轻巧下了马,慢慢晃悠到了张景书面前。
“少爷。”
张景书原本还恹恹的神情恍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后立刻提了口气强撑了起来:“你,温芋头!”
“是谁让你翻供的?”温简仪单刀直入。
张景书面色白了白,细微地打了个寒战,硬声道:“没有人,是我自己要这么说的。”
他往温简仪的身后看了看,又瞥见温简仪身上用料考究的官袍,眼睛升起了一片红色:“我就是不想让你如意!你攀上了三皇子和顾氏是做靠山,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偏不这么做!温芋头你休想得意!”
温简仪压着怒气眯了眯眼,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胆子?”
“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张景书崩溃喊道:“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做出这幅志得意满的样子!你凭什么!你很了解我吗?自以为是罢了!”
“我,我就算被革去了功名,就算......就算不能做官,也比你高贵许多!你没资格小看我!”
温简仪置若未闻,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什么胆量和见识,胆敢去攀咬房氏?我劝你快些回柳州,等房氏回过神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你猜错了!”张景书仿佛抓住了温简仪的错处,立刻兴奋地尖声驳道:“殿下说了房氏那里他都打点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错了!”
他吼完,忽的反应过来,紧紧闭上了嘴。
温简仪冷笑一声,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果然是萧岐干的。”应舒棠趴在车窗上听着,若有所思。
顾桢夷看着俯在窗上的少女,轻轻为她把压在身下的头发抽了出来:
“七皇子,似乎不像看起来那么温良无害。”
应舒棠听到这个,转头对着他,肯定地点点头。
顾桢夷眼中的笑意更甚:“如此,三小姐能同他解除婚约......”
“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