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黑暗料理,喜欢的人则尝一口就会上瘾。
关昭透过闫山能看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向往。如果有一个人,时刻出现在生命旅途的必经之路与终点,是很难被忽略的。甚至于,会慢慢分不清心心念念想要触碰的是远方,还是始终在远方的那个人。
如果这就是闫山的策略,只能说他太了解自己了。
总算进了房间,闫山把人放下,关昭慢腾腾地翻身,背向他。被看到脸就会露馅,她自己都感觉到睫毛的颤抖。
闫山蹲在床边,把她的鞋脱了。
脚踝覆上有些烫的手掌,早知道上面长着茧,却仍然被粗粝发硬的触感磨蹭得几乎要起鸡皮疙瘩。他的动作很克制,只有手拿开时留在因为不见天日而薄弱敏感的皮肤上的潮意,骤然接触到空气,蒸发带走了热量,恍若凉润的唇落下一个个吻。
闫山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没有碰她一片衣角。夏天的衣服很薄,关昭身上就一件同款的队服T恤和长裤。根本不用脱,哪怕翻身的翻身的动作大点,都能露出大片肌肤。
他很明智地帮她盖住腰腹就走了,多停留一刻都危险。
闫山一出来,就撞上虞佳期站在走廊边,她很警惕:“你没做什么吧?”
闫山:……
“我才进去两分钟。”他有点黑脸。
“我懂,我懂,”虞佳期声音小,情绪却很充沛,“男人嘛,是很在意时间。开玩笑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晚上真不该对虞佳期说那些。他心底的悸动被这两句无厘头的话打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昭谨慎地等到走廊里彻底安静,才呼出一口气,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又担心动静太大不敢马上洗澡,很不舒服地窝在床边,想着等到后半夜再说,结果就这么憋屈地又睡过去了。
等到早上爬起来去洗澡,中途就一直听见楼下叮叮咣咣的,二楼是闫山、赵浩成、马其乐他们三个男的在住,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擦了头发下去看,还没进二楼走廊,就看见赵浩成披头散发地在两个房间内往返跑。
“……你干嘛呢?”关昭被他这种诡异的行为惊到了。
“啊,小关医生?”赵浩成整焦头烂额,见到她两眼一亮,“你来得正好!快快!江湖救急!”
关昭被他拉了个趔趄,拍掉他手:“什么事!有话好好说!”
赵浩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那个……我亲妹妹后天结婚……”
关昭:?
他妹妹结婚,找她干什么?不会是……
“你不会连给自己妹妹随礼的钱都没有吧?”关昭知道他经济状况不好,但不知道差到这种程度,无奈道,“差多少?先说好,一千以上不借。”
“不是……哎,小关医生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我也不至于这么寒碜吧?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赵浩成一脸受伤。
关昭其实一直认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落魄摄影师……难道不是吗?
她脸上质疑之色过于生动,赵浩成深深叹气:“那我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