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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2 / 2)

的零星视频给她看,看得女生面红耳赤。

她原先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潜能,出国前连啤酒之外的酒都没喝过。

经过提醒,她谨言慎行,平时度数高一点的酒也不沾,聚会时脸稍稍发热就回宿舍。

即使谨慎,次年生日那天,也还能疯到打开周谦瓴的新世界大门。到最后她什么都没穿在他家泳池游泳,白光光像一条带鱼,他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生怕她呛水淹死。那时候他们还没交往,程英琦甚至以为他是gay。

久而久之,他隐约知道,她不喜欢过生日,具体原因不知道。

程英琦最后一次过生日,也是最隆重那次,她读高一,从梁平到江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父母想弥补,给她办超过冕恂一贯规模的派对,把年纪相近的、认识的朋友、同学全部请到,以至于派对上一小半人,程英琦自己都不认识。

学校里玩得好的女同学送了盒装的生日礼包,倒不贵价,心意感人。

拆出来是好些什物,有装饰场馆的HAPPY BIRTHDAY字母,有给生日公主的绶带皇冠,还有许多气球一些彩片。

该用的都用上,该戴的都戴上,其中只有枪状的塑料片叫人费解。

都是国际学校的学生,读懂英文说明也不难,可说明写得模棱两可,说要把气冲进水袋,再把击打水袋让它破裂,最终会喷出彩带。

女孩们凑在一起玩了半晌,不得要领,没有成功。

冕恂也跟在姐姐身旁凑个热闹,跃跃欲试,同样没找到方法。

那一年他初二,到了叛逆期,格外讨人厌,每日犯浑翘课打游戏,像个泼皮混球,路线逐渐走偏,但姐姐是他莫名崇拜的,姐姐的朋友姐姐们,他也觉得比班里女生高贵许多,在她们跟前偶尔露面,他装得小天使一样。

但装的终究装不久。

程英琦喜欢探索未解之谜,整个晚上没事就跑去一边研究那东西怎么玩,终于找到玄机,原来要用吸管把气囊吹起来,再砸爆气囊,一击必杀,喷出好多闪闪彩片。

一经成功,几个好朋友又聚拢过来,兴奋地瓜分剩下几个塑料片枪,每人试了一试,酒店里顿时“天女散花”,气氛达到高潮,因为成功找出这玩具的玩法,女孩子们手拉手又叫又跳。

可成功发射几次之后,季思扬突然反应过来,这玩具的正确使用场合是吹蜡烛那瞬间!急着马上去四处阻止剩下的人把它用完了。

直到最后抢救回来两个,一个是从女同学手里,说明理由后女生没有异议;另一个是从程冕恂手里,即使说明了理由他也意见大了。

程冕恂同学压根顾不上形象,痛苦得直接躺倒在地,在酒店地毯嚎啕打滚。

惊扰了派对上所有人安静下来,寂静的上空只回响他的哭嚎。

很快连家长们也聚拢过来询问缘由。

程冕恂摆那张哭花的小天使脸指控:“姐姐抢走我的彩片枪!”

季思扬在一众判官的注视下顶住压力把前因后果讲清楚,最后笃定道:“我想留两个,等英琦吹蜡烛时用。”

众人想象那场面,确实比较合理。

奶奶马上拉住孙子劝道:“不哭了冕恂,不是抢走不给你,是等姐姐吹蜡烛时再给你用,还是你来喷这个枪好不好?”

“我不我不!我就要!”男孩挣脱束缚继续在地上打滚。

做母亲的也劝:“这东西很多的啊,你看,淘宝一搜一大堆,好便宜的,你看,我马上给你买一百个。”

“我就要那个!就要那个!”

他再闹下去,整个派对都没法继续。

妈妈只好去劝季思扬:“要不先给他,叫他等吹蜡烛才可以用。”

季思扬还是高中生,拗不过成年人,犹犹豫豫把彩片枪交出去,眼看它回到疯批小男孩手里,无奈地回头望向脸色惨白的程英琦。

也就在几秒之间,程冕恂得偿所愿从地上爬起来,拿到□□马上吹起拍爆了气囊。

还没等季思扬再回头去看,已听见身后一声巨响。

“砰——”

缤纷彩片飞扬,只有那男孩一人欢呼。

与那声欢呼的同时,季思扬视野焦点中央,程英琦泛红的眼眶有泪水猝不及防跌落。

程英琦掉头就跑。

季思扬到酒店门口才追上她。

两人坐在门口台阶上彼此依偎,哭哭啼啼说了好多话,彻底忘记吹蜡烛分蛋糕。

“你弟弟是个傻逼。”这话季思扬反复下结论。

每说一遍,程英琦都认同,却没有附和,认清自己位置她知道没有立场像季思扬那样张扬地表态。

而几年后季思扬每次说“周谦瓴是傻逼”时,

程英琦总有辩解,有时说“他有那个资本”,有时说“别跟我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和他根本不同,是她死死坚守的信念。

只是有前因就有后果,相近总有关联,

程英琦自那次以后,再也没办过生日宴。

父母提起时,她会说住校、同学都来不了,也会说功课忙、腾不出时间。到出国之后,每年生日,妈妈会给她打一笔巨款,叮咛她给自己买点喜欢的。

她每年生日都不开心,因为喜欢的买不到。

清醒后她震惊,自己怎么会疯到去问周谦瓴多少钱能买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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