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果然与京师迥异,除了服饰穿着相近,其他很多民间用品,造型风格都样式奇特。
她看中了路边摊上一款香囊,拿起来问道:“多少钱?”
说话间一股清风吹过,掀起她罩脸的面纱。
伤痕累累的半张脸孔,登时呈现出来,吓得摊主一个激灵。
惊恐地盯着眼前“面貌丑陋”的女人,摊主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家伙!竟敢直勾勾打量娘娘的伤脸。
跟随的大汉暴怒,瞪着眼睛凶神恶煞地喝道:“喂!我家夫人问你多少钱呐!”
摊主浑身一哆嗦。
一看这帮人就不好惹,八成是土匪吧!
好人家的女子哪有满脸伤疤的,还带着如此凶悍的跟班,肯定是个女匪首。
摊贩怎么还敢要钱。
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不……不要钱……”
“赠品呀!”
纱芊碧不客气地收下,嘴里感叹:“你们这的人可真会做买卖!”
她没想到,古代一个不起眼的小商贩,也懂免费促销。
摊主心里问候着她家祖先,脸上恐惧地陪着笑。
“您……高兴……就好……”
随着她的脚步移向旁边的摊位,隔壁摊主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纱芊碧拿起一柄做工精巧的木梳,微笑着问:“此物多少钱?”
方才风刮起面纱露出的凶相,以及邻居没敢收钱的情景,这位都瞧见了。
又看了看纱芊碧身后,怎么瞅都绝非善类的一众“打手”,他也选择认怂。
果断地没敢收钱。
如此这般,一路横推。
纱芊碧等人像瘟疫一样。
连着七八个摊子,就没一个敢要钱的,后面的见势不妙,已经收摊准备跑路。
那盛况,简直可以用“城管来了”来形容。
起初纱芊碧还以为,当地人热情好客,卖东西都不要钱呢。
越逛越觉得不对,最后终于明白过味来。
她脸色羞红,尴尬无比地解释。
“这位大叔,我们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你说这话谁信呀!
瞧向她身后众多的彪形大汉。
除了两名贴身护卫的队长,其余保镖也亦步亦趋,隐隐构成“砸场子”的阵势,一看就是团伙。
第九位摊主,识趣的连连摆手。
“真……真……不要钱……”
皇后娘娘终于受不了啦,转头怒斥紧贴到近前的保镖:“你们都离我远点!”
“可是夫人,二位大人命我等务必贴身护卫,确保万无一失。”
“那也不用离这么近吧?你看把人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出来挨家抢劫的呢。”
众护卫无奈,在娘娘的严令下,只能拉开距离。
纱芊碧又换了一条街,这回终于没再被当成,来勒索的黑涩会。
忽然,小翠远远瞅见一间人来人往的医馆,顿时动了心思。
“小姐,那边医馆的大夫看来医术不错,咱们去瞧瞧您脸上的伤势吧?”
“没兴趣!”纱芊碧斜瞄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转回头,将目光落在街对面的成衣铺子,“咱们还是去,看看新款的衣服吧。”
“娘娘~~”
小翠语带娇嗔,“您怎么这样?这可事关您今后的容颜,您怎么毫不在意?”
“好啦~~知道你关心我,不过你也看到了,排队的人那么多,万一治不了岂不浪费时间,出来一次不容易,还不如用来逛街更划算。”
“的确哈!您现在不能暴露皇后的身份,医馆未必肯让您加塞。”想了想,小翠说道,“要不这样,您先去买东西,我去帮您问问。”
纱芊碧心中感慨:这丫头对我真是关心!
“行吧,想去你就去。”
情知拦也拦不住,那便任她折腾吧。
小翠高高兴兴地正要走,却又被叫住。
皇后娘娘打算,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你说去溘州节度使府那边,要不要给犀岩城的官员们,带点见面礼?”
小翠严肃地纠正:“娘娘怎么需要给他们送礼物呢?应该他们进贡礼物给您才对。”
纱芊碧缓缓点头:“有道理!”
小翠继续道:“再说了,就算娘娘您真想送他们点什么,那也该叫赏赐,而不能叫礼物呀。”
“哦,你说得对!”纱芊碧频频点头,然后又问:“那该不该给他们一些赏赐?从宫里出来的匆忙,我都忘了这茬。”
小翠心说:您是被骂逃出来的,哪有空理会这些。
“如果您是想笼络他们,还是随便赏赐点什么更好一些。”
“我需要他们帮我办件事。”纱芊碧自言自语,心中已有决断,“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去吧。”
街对面不远处,一间专卖丧帉(fēn)的店铺,来了一位的客人。
什么是丧帉呢?
此乃溘州特有的风俗,就是有人家里死了人,尸体入殓时需要佩戴一种黑色的布巾。
帉的意思是指大佩巾,或擦东西的那种布,也可以是围巾。
丧帉则是专门给死人戴的,一种丧葬用品。通常会用白丝银线,绣上一些守墓神兽的图案。
见到客人光顾,老板就知道,这男子家里一定死了人。
问道:“您是要买丧帉吗?本店各种款式的都有。”
那年轻男子面带戚容,红着眼眶点头。
“我伯父来堞城做生意,却不幸病逝。虽说不是咱们溘州人士,但既然死在咱们溘州,自然要按本地风俗,为其奉上一条丧帉。”
老板安慰几句,取出一条客人满意的商品,做成了这笔交易。
男子前脚刚送走,纱芊碧便踏足走了进来。
保镖都被她勒令留在店外。
用她的话说——
“本宫随机进入店铺,刺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