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这家伙就交给你们啦,快把人弄回去吧。”
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先一步发出怒吼,苦大仇深地大叫道:“这人身上有弓,还是两张,冷箭必然是他射的!”
原来这十来个人,正是罗参将的手下。
他们戒备半天,发现毫无敌踪,而且队长身中剧毒,必须立刻带回营中救治。
于是背起罗参将,便往来路急赶,边走边不忘寻找刺客。
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为大人报仇血恨。
却把见义勇为的猎户,逮了个正着。
见一群义愤填膺的大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中年男人一脸懵逼。
什么冷箭?
背着弓咋了,打猎又不犯法。
刚遇到一个神经病,这咋又来一群,你们兵营里的人,脑袋都不正常吗?
* * *
一名眼尖的兵卒,瞧见闭目倒地的哈仕奇,惊诧大喊:
“不好!哈都尉也中了他的暗算。”
其余人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位,纷纷怒骂:“狗贼!你真是作恶多端!”
中年汉子目瞪狗呆。
你们是在说我吗,咋救个人还被碰瓷了?
面对十来把明晃晃的刀剑,猎户差点吓尿。
他心中无比自责:难怪说遇到跌倒的人,千万不能扶。你看,俺这不就摊上事了!
丁四厉声吩咐:“抓回去,严刑拷问!”
猎户哭爹喊娘,大呼冤枉。
“各位军爷,我……不是坏人,我是打猎的,我这是在救人,救人啊!我真不是奸细……”
众军卒已经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肯信他的“狡辩”。
猎人慌乱的视线,落在军卒背着的罗参将脸上,发现症状跟哈仕奇一模一样,也是中的蛇毒。
他立刻挣扎大喊:“你们大人我能救!”
“俺真不是奸细……”
众人停下抓捕他的动作:“你说什么?”
“他中的……蛇毒,再不施救就死定了,刚才这位也是中了同样的毒,经我救治已经脱离危险。”
兵士们互望一眼,慢慢将他放开。
虽然将信将疑,却宁肯信其有,也万万不敢堵上大人的性命。
丁四叫道:“速速施救!”
罗参将的脸都黑了,比哈仕奇还严重,逐渐有发紫的趋势。
猎人飞快出手,依照刚才的方法,利落地拔匕首,放血,涂解药,包扎……一气呵成。
生怕抢救不及时,自己得给人家陪葬。
终于,脸上的黑雾逐渐褪去,罗参将被救了回来。
众人面露喜色。
“果然是大夫!”
中年汉子虚脱一般,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擦拭额头汗水。
唉呀妈呀!老子终于捡回条命!
他无力地回道:“准确的说……是采药人。”
摸了摸肩上的猎弓,吁着气补充:“打猎和采药。”
丁四态度温和无比,甚至有些恭敬地问:“两位大人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
军卒们一起道歉,真诚地施礼赔罪:“多谢大夫!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您不要见怪!”
中年汉子哪敢追究,大度地表示无所谓,只要让其离开就好。
这一回丁四等人自然痛快地放行,还赠予他许多银两,以表达谢意。
猎户收好银子赶紧开溜。
这帮丘八太能碰瓷了!
幸亏自己会解毒,否则非被当成杀人犯不可!
经此一劫,他已经准备立即搬家。至少先进山躲一段时日,等战事停歇军队撤走,再考虑回来。
* * *
哈仕奇和罗参将,被一起背回军营。
大营内有专门的医疗区域,将校以上的人员受伤,会安置在一顶特殊的帐篷内。
里面布置着许多救护的设施,帐壁上印着“将校疗伤卫所”的字样。
抬着二人进到专属的医疗帐篷,将他们放到床上。
丁四喊道:“快去找大夫!”
“大夫去水坝那边了。”角落里一个声音回应,“有人抬重物的时候被砸伤,大夫现在还在端王那里。”
另一个人无奈地说:“我们也在等他,已经派人传信催了,娘娘还等着诊治呢。”
众人循声瞧去。
只见里面床上还躺着一位。
正是他们时刻惦记,一心想要刺杀的皇后娘娘。
旁边站着三个人。
丁四诧异地问:“娘娘怎么了?”
福贵与皇后寝帐的两名守卫,正在照料纱芊碧。
把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其实福贵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说娘娘吃完调料,便莫名其妙中了毒。
丁四等人大惊:“皇后娘娘咋也中毒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连中三元!
只不过,不是中榜的中,是中毒的中。
福贵感到无比冤屈。
“我也不知道啊!娘娘怎么就中毒了呢?那是哈大人送来的东西,放之前俺也验过毒啦!”
丁四沉吟片刻,开口道:“不关你的事!其他两位大人也都中了剧毒,万幸的是已经被救治,没有生命危险了。”
福贵和两名守卫对望一眼,皆感到事情绝不简单。
丁四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
“这必定是敌军有针对性的暗杀,刺客已经盯上我军的重要人物,甚至混进了军营,必须提醒卓大人和端王爷小心防范。”
负责保护寝帐的两名守卫,此刻已然六神无主。
“现在该怎么办?其他两位大人已经脱离危险,看样子像是正在恢复。可娘娘跟死透了一样,只是还有口气在,怕是早就丢魂了吧?”
如果按照丁四等人的计划,决战胜利之后,大部队追击敌人时,娘